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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滩处女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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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7:26:1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作者:粉黛香茗
如我所愿,又去献血了。上次是12月17日,半年期到,自觉请缨。从2007年开始,除了2010年时打了狂犬疫苗被禁献血半年,每六个月400毫升,风雨无阻。老了,之前抽完血,活蹦乱跳顺便逛个街,现在头晕眼花,胳膊抬不起来,又穿了松糕鞋出门,每一步都如踩在棉花上。

  原谅我这个标题党。应该韩寒或者借以韩寒之名的一篇小作,很愤很青,挪个题目过来,千古文章一大抄。至于为什么抄这个标题,后文会有论述。在这里,我事先声明:并无任何贬低公务员或医护人员之意,只想说一下这五年来亲身经历的关于献血的一些人和事。话由我说,意由你解。孰是孰非,见仁见智。


——我与我所经历的献血

1、 我认识的两位医生如何看待献血

  我爸是一名医疗行业的公务员。大约2005年的某一天晚上,他下班回家后嘱咐我妈冲一大茶缸盐水。我凑过去问:“干嘛呢?”

  “明天单位组织献血,人人必须献,除非体重不达标。”

    “这和喝水有什么直接关系?”
    “喝了盐水,血液能稀释一下,明天抽200毫升,含水量多啊,抽出去的纯血就少了啊。”



  那天我那聪明的爹喝了满满两茶缸盐水。不知次日献血时到底给他省了多少“纯血”,但不可否认这件事给我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颇为讽刺意味的是,我一旦想起此事,眼前还能浮现出他端着茶缸喝水的样子,制服袖子上类似于“警徽、检徽”一样的徽识随着水将倒尽、手臂抬升而翘翘歪歪……

  后来,2011年的春天吧,我因为痛经、例假不调等一些毛病找念中医药研究生的高中同学开方子。曾经几乎每节课都与我互相把风看小说的青皮娃儿同桌小伙,现今白大褂大寸头俨然一副妙手回春的德行。照例是“望闻问切”,然后发问:“你是不是有献血史?”


   “是啊!俺老人家从小就高风亮节嘛。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以后不要献了!伤元气啊。”
    “不是说定期献血对身体好吗?据说体内的造血干细胞会老化,抽一部分血出去,会刺激此细胞的分化再生,让你的血永葆青春……”
    “少听那些医生胡说。忽悠你的。”
    “呃,你不也是医生吗?”
    “……”



  我非专业的医护人员,不能对“献血对人体有害还是有益”这个辩题做出定论;认识的医生不多,也不知医疗队伍里到底有多少心甘情愿的“傻子”如我一般孜孜不倦去献血;当然,我更无权对体制内曾经也许有过的带有“软强制”性质的公务人员集体献血指手划脚。……只是觉得,这前前后后时时事事,让我异常难受。这种难受,不是那种失落的伤痛,而是喉咙口有股酸酸的委屈。就像在战场上冲锋号吹起,你一马当先冲在最前,猛回头,战友在后面喊:傻逼,回来!

  就算是对人体无益,但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不影响生理活动,就可以大胆去献啊!吃一点点亏,可能就换一条命啊!自损三千,救人一万啊!平日里因为生存艰难不得不做亏心事,你义务献点血就当给自己积点儿德行点儿善啊!亲啊,我像个傻逼一样“啊啊啊”语无伦次吐槽了半天,你就不能不要让我这个“傻逼”觉得如此委屈和孤单?

  罢了,人各有志。我只求,当我某一日在战场前线中弹倒下的一刻,战友们别围着团,“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提着一群鸭脖子”,然后麻木散去,或者回头啐一口,喊一声——“傻逼”!傻子大多孤独,因为被聪明人遗弃。这种憋屈的孤单,谁懂我伤悲?



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7:29:35 | 只看该作者
接上文。本该早几天就续,一来身体不适卧病在床,二来一直在犹豫。因为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在褒扬某方的同时,必定会贬低另一方。用白话来说,就是会“惹人”。这可不好,娱乐圈里骂来骂去是为了博出位,咱文化圈玩儿的可是中庸之道。我奶奶她老人家就常说我脑子里“鸡娃儿排队”,说话都不知道绕个弯儿。但古人(春秋时期的郑穆公)却说过“畏首畏尾,身其余几?”表示做事前怕狼后怕虎,唯唯诺诺。这八个字说服了当时踌躇的晋灵公,也壮了我几分怂人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若有得罪,还望海涵。


——我与我所经历的献血







    我有一个朋友,博古通今,文韬武略,仪表堂堂,谈吐不凡,粉丝无数。虽只是小V用户,但在我心中排名不次于各大公知。前几天,我给他发短信:


    “唉,你去发个微博帖子什么的。抨击一下当前的无偿献血制度啊,简直是拿俺们热心穷人的血去养肥血站和医院嘛。”

    “不发。不是热点敏感话题,没人关注。”
    “可这是很纠结的一个制度啊,不能因为伤口不发炎,只是隐隐作痛就不去理会啊!”

    “吸引不了眼球的,没意思。转发量上不去,说不定还会掉粉丝。”





我无语了。想起之前接触过的一个案例。县里评“见义勇为奖”:三个孩子都不会游泳,一起跳水救人,甲不幸溺亡,乙和丙捡回半条命。但只有甲被追评为小英雄,电视台大肆报道其生平小事,父母含泪之言,场面煽情至极。而乙和丙则被荣誉和镜头遗忘在人头攒动中。这类事情并不少见,我一直在想,这个见义勇为奖的裁定标准是什么?为什么只有“死了的人”才有资格当英雄?案例中的乙和丙在救人时,也是同样冒了生命危险,不能因为他们“运气好”,就应该忽视他们的美德。当然,我相信,乙和丙救人的初衷并非功名利禄。但我更相信,在下一次遇到溺水者时,他们在跳水的一霎那,必定要比上次多一丝犹豫。而这一丝犹豫,可能断送了水中那一条生命。这个问题,无关于人做善事时的功利性,而是涉及到很多事情是否“公平对待”的问题。很多时候,我们选出来的“感动XX”、“XX劳模”、“优秀X员”,其实在工作岗位上并不出彩,或许只是年度报告写得好,或许只是上层路线走得好,或许只是擅长把自己的劳动成果炫耀出来,或许只是因为他“死了”……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说我妈。说实话,我迄今未见到工作比她更认真踏实的人,但职称一直上不去,倒不是她非得图个虚名,而是高一级职称每月能多发几百块工资。我大约从1996年前后就听她念叨评职称,说全县与她同级毕业的人都已评上,就落下她一个,到现在2012年,16年过去,她依旧在念叨。倒是也托人去打听,但我们家门路不够硬,更没太多钱送礼走关系,于是至今她的职称甚至还低于80后的年轻人。我问她:“你怎么那么笨,你不是单位骨干吗?你每年就不能多评几个优秀啥的?拿荣誉证去砸你们局长的脸?看他们有啥好说的?”“评不上啊。我又不会花言巧语在领导面前表现。年度总结大会上都是要‘表演’一番的。”年年评出的“优秀”,并非真正在岗位上付出的人,更多是擅长煽情表演的“演员”,这对于默默无闻、埋头苦干的人不公平!太不公平!


    我们常常觉得现今的中国缺少英雄,而我们却又如此热衷于浮夸地去制造一些“英雄”。他们十全十美、人见人爱,他们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他们永远异于凡人,我们从不敢奢望成为他们。——这让我异常反感。好莱坞大片《珍珠港》里,厨房烧土豆的黑人小伙子在战舰受创时勇敢救人,可被授予英雄勋章;兄弟俩忙着争风吃醋,在最后一刻才驾驶战机冲上天空,哪怕只是击落几驾日机,也相当鼓舞士气;伤员太多,止血绷带远不够用,女护士情急之下褪下长筒丝袜给伤员包扎,也可以成为英雄……我想说的是,为什么美国可以盛产平民英雄?而我们无论是影视作品,还是现实生活,总是“独胆英雄高举炸药包,或喊着对我开炮,或堵住敌人的枪口,背景是硝烟弥漫,冲锋号响起”,然后英雄拯救了整个连队,被后人顶礼膜拜。我们除了怯生生望着英雄高大的背影,甚至不敢去摸摸他的脚尖。





    这种“虚、假、浮、夸”的神化英雄主义,延伸到现实生活中的种种评奖制度,让我深恶痛绝!这让每一位平民越来越缺少埋头苦干的动力,越来越没有做好事、管“闲”事的善心。人人都期望走捷径来获取本应“按劳分配”的利益,扎堆卖弄,聚焦喧哗,无噱头不新闻。我们是不是应该改一改这种装腔作势的“影后影帝”式评奖方式,去选一些真正踏踏实实的“平民英雄”?为什么不能“everyone is NO.1”?


    再回到前文说的无偿献血制度。我看《南周》做过一次报道,其他媒体寥寥无几。不知和是不是那位“公知”老师一样嫌没噱头没人气?——说起公知,我又想起王小波小说中说到中西方“知识分子”定义的不同。西方重学术研究,中国则更看中意识形态。“中国的人文知识分子,有种以天下为己任的使命感,总觉得自己该搞出些给老百姓当信仰的东西。”——如此一说,中国的公知,似乎更擅长虚实交替的“溜嘴皮子”:哎呦呦大家去打南海吧,哎呦呦大家去抵制日货吧,哎呦呦大家去鄙视女版药家鑫吧,哎呦呦大家去骂体制和五毛吧,哎呦呦万恶的中石油……路金波当时给韩寒的定位是“立牌坊做公知”, “立牌坊”这词儿真是用得精妙。我们总是不乏英雄和口号,却太多缺少身体力行的“ 莫以善小而不为”。


    我并非要恶意攻击某些人某些事,当然,我也没有资历去评头论足。只是想在崇拜各位公知渊博通达的学识之余,真实表达一下自己对此群体中一些“伪公知”、“假英雄”深深的失望。这种感觉,就像一张膜,你破或者不破,它就在那里。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并不是说破了膜的女人就不纯洁,不破的女人就不淫邪。你苦苦去追求什么、坚守什么、“牌坊”什么,到头来才发现这都是很虚、很假、很惺惺作态的东西。不过尔尔。


    突然想问一句:某某公知,你献过几次血呢?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7:28:33 | 只看该作者
接上文。谈谈我在近两次无偿献血时遇到的一点细枝末节。当然,整体服务是好的。但这个“好”的衡量标准是什么呢?我们所享受到服务与我们的付出是否匹配呢?之所以要说“近两次”,是因为之前一直是以学生的身份去献血。涉世未深,满脑子真善美,春光灿烂,现在逐渐懂得思考、懂得维权,懂得吹毛求疵,自然眼睛里就多了一些沙子。废话不说,转入正题。

——我与我所经历的献血


2、我在无偿献血中享受到的服务和福利

工作态度认真与否?

    献过血的人都知道,直径约三毫米的粗抽血针扎进胳膊上的动脉时,其实并不是很疼,最疼的当属事先给你测血型时,一个细细的针尖儿在右手无名指肚上猛扎一下,一滴儿大血珠忽的就渗了出来。钻心的刺痛,果然是十指连心。这一环节必不可少,即使你有多次献血史,也回回难逃。坦言,虽然我时常自嘲皮厚肉糙,但毕竟是女孩,还是很怕这一下“血滴子”的。那么,回顾一下昨天的某一细节。


填好表格交予工作人员,负责测血型的是一个中年大姐,38岁前后吧。我照例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怯生生地嘟囔“轻点儿,轻点儿”。她倒也熟练,一边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聊天(聊天内容是家长里短),一边猛扎一针……照例是钻心得一下巨疼。按理说,此时她应该立刻拿长细吸管提取我的血样,马上测试。然而,眼见着我血珠子越渗越大,她愣是扭头和身边同事聊天,完全不予理会。好几秒钟过去,才不慌不忙吸走一点,此时血滴的边缘已近干涸。……好吧,有人爆脾气,有人慢性子,这个由不得咱。……但更郁闷的情况是,她一边对着吸管一边给同事说:“这个血量好像不够吧?”同事答:“好像不够。”于是,大姐拽过我的右手无名指,使劲儿在伤口边一捏,硬挤出一大滴血来,继续吸。我当时是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说实话,异常气愤。若她第一次能不把我晾在一边而与旁人闲聊,就不用等到血液快干涸才提取,血样就不会不够,就无需再粗暴地挤压一次我已垫上医用棉球的伤口,我完全没有必要经历两次钻心的刺痛……我并非那种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摩对方的人,而这也仅仅是个细节,但我不得不说,由此可以“窥一斑而见全豹”地窥出一个血站工作人员日常工作负责与否,最重要的是对无偿献血者的态度。你为刀俎,我为鱼肉,随宰随割,这本已让人很不舒畅,若是连“割”都不愿意认真割,或者特意持一把钝刀切肉……我想:这实在是无法可想了。

是否保护好献血者的卫生环境?

    再说说抽血过程。重点回忆下颇让我皱眉的去年12月份那次。因为是头次在固定血站献血,有点腼腆。基础设施、卫生环境自然是流动献血车所不能比拟。给我负责抽血的是位年轻姑娘,明眸皓齿,人面桃花。我注意到她橡胶手套不离身,自我进去到离开大约半小时没有摘下过。起先,我还在感叹大城市就是大城市,月亮都比我们土鳖地区圆,血站工作人员的卫生意识果真强很多。但后来发现,她拿笔写字、在电脑键盘上输入我信息、挂工作服、整理头发、包括给我扎针、收集血袋、贴标签等等,均未换过手套。也就是说,她前一秒钟可能刚刚摸过扫把,后一秒种就用同样的手套给我扎针;进而说,这副手套完全是形同虚设,达不到让“患者”和周边环境隔离的安全效应;那么,再进一步说:手套保护的,其实是工作人员自己,而不是我这个无偿献血者!

    众所周知,艾滋病是通过血液传播,之前也有听过有人因无偿献血而感染艾滋的报道,真假不知。当然,我们不可否认护士这一职业其实并不安全,非典期间就有很多白衣天使照顾患者时感染病菌而离世。我不了解血站人员戴橡胶手套从规定来上说,是为了保护医疗工作人员,还是为了讲卫生防感染保护我们献血人。若仅仅是前者,那就实在太让人心寒了。与“血”打交道的职业固然危险,环境也是客观的,你有权利保护好自己。但你不能把自己与世隔绝一般“装在套子里”,而把我们这些无偿献血者如小白鼠一般晾在充满病菌的环境中。路边卖煎饼果子的小摊贩尚知收完钱后用抹布擦擦手再烙饼,你整理完头发、敲完键盘、换完衣服、摸完门框……就不知道要把一次性手套换一换,哪怕是简单擦一擦?若是由于她的不手套上沾染了艾滋病菌并在采血时进入我们体内,那真是“死不瞑目”了。一双薄薄的橡胶手套,套里的人心安了,套外的人却心寒了。

我们献的血值钱不值钱?值得不值得?

    最后说说献血的福利问题。之前我在小城时是200ml400ml800ml三种规格,根据献血者本人体质自愿选择,每献200ml赠送营养牛奶一盒、天堂牌折叠雨伞一把;在西安是送钢笔一支,献血量忘记了;但在这个城市,无论你高低胖瘦,一律必须400ml,估计是血站嫌麻烦吧。400ml其实并不少,康师傅矿泉水瓶是550ml,大家可以自己想象。之前我在小城时问过工作人员,2007年时每200ml在医院的价格是256元,也就是每100ml128元。我在这里被抽走400ml,五年前价值为512元,现今应该更贵,通货膨胀得那么厉害嘛。那么,血站给予我么福利呢?去年12月份时正值岁末,一副春联和窗花、一个钥匙扣、两张电影票(合计6080元);今年6月这次,只给了两张电影票。特意强调一下,我并不是小肚鸡肠埋怨血站抠门或者其他,既然已自愿“无偿”,就绝无索要报酬之意。只是工作人员(巧了,与去年戴手套的小姑娘一样,两人都用iphone4。早在老家时就听闻血站是好单位,果真不错)的一句话让我甚是不悦。我压了压火气,淡定出门。若不是为了救人,愿意看她那张讥诮的脸?你以为我们脑门儿发热是冲着你的几个小礼品来放血?

    “哎?不给钥匙扣啦?”上帝作证,我纯属随口一问。

    “没了啊。都无偿献血了,还在乎那点儿东西?”

    我愣住了。盯着她手里套着水钻壳子的iphone4,一字一句地答:嗯,我在乎,我就在乎那点儿






因工作人员“聊天”而被挤伤口两次,血液从指肚倒流到无名指和小指背面,干涸的痕迹。未道歉,未对我做任何消毒处理。从头到尾没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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