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年轻岁月里,相信都会有一些难以忘怀的旋律。对于70后和80后来说,在青涩的年少岁月里,小虎队永远是一道最亮丽的风景。而今天我们对于小虎队的怀念,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是对已经流逝的青葱岁月的一份不舍和留恋,但是无可否认,在那段伴随着小虎队的歌声走过的青春时光里,他们灿烂的笑容,潇洒的舞姿,真的曾经点亮了我们每一个关于成长的回忆。 幼稚、青涩,稳重、老练;单纯、天真,圆滑、世故;朦胧、憧憬、总认为明天充满希望期待满怀永远也不会到来,灰心、恐惧、经常被赤裸裸的现实刺得遍体鳞伤垂头丧气总想着烦恼的今天为什么还不过去。歌总要曲终人散,我们总要长大成人,就如今天的我们。不用涅槃,我们也无声无息的蜕变,不用淬火,百炼我们的是善变的生活。生活里,总有一些人、总有一些歌,没有时时想起却总难以忘记。《蝴蝶飞呀》,能否飞出青春的激扬、飞过年轻的脸庞去赴《星星的约会》,这无悔的岁月里《星光依旧灿烂》,让星光作证,我们许下《爱》的誓言,轻轻的、轻轻的飘荡在《青苹果乐园》。就像本本幼稚的歌本记载过首首青涩的词曲却被我们遗忘在个个无声的角落,青春一去不复返啊,三个曾经的男孩儿光阴如刻刀可也为你们刻下生命的印迹。今天再回首,不为动人的歌声、不为潇洒的舞姿、不为那俊俏的脸庞,那时的我们歌唱青春年少,那时的我们幻想着容颜不老,那时的记忆挥之不去如满树的春花漫天的繁星,那些曾经的日子云淡风轻。 2010年春晚,邓毅陈又看到20年前的小虎队,看着看着哭了,泪如泉涌,令人心痛的回到了令人无限留恋的青春 |
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江澜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其他几个上班族都已经进入了甜甜的梦想,小姐都出去干活了。忽然,一声凄惨的“救命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江澜赶紧翻身下床,房东安妮更是箭步如飞的窜到了窗户边。 “妈的,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被抢了,但愿不是咱家的。”房东不免操心起来。 江澜跟着也朝窗外看了看,楼下的街道上没有什么可疑的行人,他倒是发现这个楼的窗户外面都探出了脑袋。 房间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床上。 “咚咚咚”不一会,门口响起了急促的砸门声。 “是不是我们家的门?”安妮紧张的打开了房间的灯,看着躺在床上的男性房客,自言自语似的说到。 “不知道”大家相互看了看,异口同声的说到。 “不对,我们家的小姐都有钥匙,肯定不是的,应该是隔壁家的。”安妮这么一说,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又缓和下来了。 “咚咚咚”安妮的话刚落音,比刚才更大的砸门声如雷声般从门口处传来,挂在门后的几个塑料口袋也被震得掉在地上。 “开门,快开门”紧接着又是一阵紧急的呼叫声。安妮更是脸色发青,瞪着大眼不知所措。 江澜见此情况,赶紧冲到门后从猫眼里瞅了一眼,好像是阿娟,一个住在这里的小姐。 “阿娟,是阿娟”江澜回头对跟在身后的安妮说到。 安妮闪电般的窜在江澜前面,打开房门,一把就把阿娟拽进了房间,然后伸出脑袋往走廊看了看,大概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很快就关上大门。 阿娟被室友扶在客厅的沙发上躺着,只见她的胳膊,腿和脚都血肉模糊,还不停的在流血。 阿娟稍微平息了一会,愤愤的说道,刚才当她就在附近的街道上溜达,寻找猎物,突然一辆小车停在她的身边,坐在副驾驶的黑人示意让她从后门上车,她以为是猎物,就在她高兴的打开后门,准备上车的一刹那,她发现车后座上坐了两个非洲黑人,正在她犹豫是否上车的时候,坐在后座的黑人飞快的抓住了她随手提的小包,车则加速的开了起来,阿娟舍不得放下自己的包,大声呼喊救命,可是车还是没有停下来,就这样她被拖出了很远,最终还是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包,而车子则扬长而去。放在包里的钱和房间钥匙就这样被抢走了,所以刚才她才在门外使劲的敲门。 江澜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伤情,虽然血肉模糊,但是关节都活动自如,主要还是皮外伤,没有明显的骨折和关节脱位,但他还是建议阿娟去伊朗医院去包扎一下伤口,避免不必要的感染,并且一定要注射破伤风针。 可是现在房间里面的这些人都是上班族,明天都要上班,而其他的阿娟的同行的姐妹都在外面,还没有回家,阿娟也不忍心耽误大家的睡眠。这时一个修空调的老余挺身而出,愿意主动带阿娟一起去伊朗医院。 “老余呀,还是我和江澜去吧,这么晚了,再加上你英语不好,你在家等着就行了。”安妮说完,就准备走。 “路上小心点。”贝贝站在门口深情的对江澜说到。 “没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江澜说完就和安妮扶着阿娟就下楼了。 |
从南福警察局出来,江澜和贝贝来到中国鞋城,先取了最新的华人报纸,然后带贝贝来到中药店去买点烫伤的药膏,还是那个中国女医生,面带微笑的推荐他到位于city center购物中心的boots药店去买一种叫美宝的烧伤膏,据她介绍这是唯一一个在整个中东地区注册了的中药产品,因为治愈了拉斯海马王储的小公主的烫伤瘢痕,因此得以蜚声中东,后被位于拉斯海马的海湾制药厂直接买断了该药在中东地区的销售权,从此,传统的中药赢得了中东阿拉伯国家的认可。 “走,贝贝,我们去city center吧,顺便去看看你有啥要买的。”江澜想起上次在阿古丽购物中心的情形,猜测她可能还有很多需求。 “不想去了,没有啥买的了。”贝贝心情有点沉重,或许是还没有从看见杨哥的心痛中走出来。 江澜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对于贝贝更是不好强求,便和贝贝先回到了大家。 上班族都不在家,小姐们这个时候都在睡觉,客厅里显得比较安静,安妮也正在辛勤的收拾房间。贝贝回到女生那边的房间了,江澜躺在床上,想起发出去的那些修电脑的名片,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响应,不禁为自己的前途担心起来。 正当江澜发呆的时候,房东安妮走过来,诡笑着,把嘴巴凑在江澜的耳朵边上。 “小江呀,和你商量个事情。” “你说吧” “最近回国度假的中国人开始回来了,这两天很多人打电话想找床位的。” “这好事呀,找我商量啥呀?”江澜一脸的诧异。 “这样子的,你看,贝贝反正是你女朋友,要不让她和你拼一个床,还可以帮你们省点房租,两个人住在下铺只收六百迪拉姆。” “别别,安妮,我可不是她男朋友,你知道她男朋友是谁不?”江澜一下子坐了起来,说到嘴边的一下子又停了下来。 “谁呀?”安妮好奇的看着他。 “没,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刚才想问你知不知道她男朋友是谁,反正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哈”江澜发现自己说多了,赶紧搪塞过去。 江澜看见安妮的表情一下变得难看,估计是因为失去了一个挣钱的机会吧。江澜心中似乎明白了,在迪拜,一切就是为了挣钱,挣钱就是在迪拜生活的全部。这不觉令他有点恐怖,只是他期待自己以后不要也变成这样子。 |
第七章 蜕变 仅仅离开两天,江澜曾经住过的大家都已经满员了,考虑到没有比较熟悉的大家,他就决定搬到和贝贝一起住的大家。 房东安妮更是喜笑颜开,很是主动的样子,等江澜安顿好后,他和贝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安妮给他们泡了一壶茶,开门见山的说到,“小江呀,以后你就长期住这里,顺便帮忙维护一下我们家的无限网络嘛,我这个人对网络一点都不明白,经常需要改密码的,因为有的房客上个月想用网络,这个月又不想用,所以基本上每个月都要修改一次密码,你看行不?” “没有问题”江澜觉得这个事情非常简单,就爽快的就答应下来。 在随后的聊天中,江澜得知安妮在三年前和他丈夫来到了迪拜,做一些小的服装生意,由于迪拜的竞争太激烈,赔了一部分钱后,丈夫回国照顾儿子上学,她自己则继续坚守迪拜,为了生存,她便把以前自己住的两室一厅的房子改成了大家,而她的工作就是每天打扫卫生,所以留住了很多上班族在这里居住,也有少部分的小姐。而她自己平常也批发一卡通,九州通等电话卡或者饮用瓶装水,给房客提供很多的便利,顺便自己也可以挣点。 贝贝心情也开始好了起来,很有兴趣的买来一些菜,准备亲自下厨,感谢一下江澜对她的帮助。江澜则坐在沙发上和房东一边聊天一边看电视。突然从厨房传来一声尖叫,江澜赶紧冲进去一看,贝贝的粉嫩的藕臂被油溅了很大一块,红红的,江澜赶紧抓起手臂,用力的吹,试图想帮贝贝减轻点痛苦,她的脸一下变得通红。江澜也不好意思的放下酥手,赶紧弄了几块土豆片放在溅油的地方,因为在江澜的印象中,土豆可以帮助减轻疼痛,还可以帮助消除疤痕。 第二天早上,江澜准备去南福警察局去看望杨哥,贝贝缠住要去。在路上,他们经过的街道到处都是黑人,在这附近大部分是非洲人居住的地区。江澜边走边给贝贝讲起他和杨哥之间的往事,在言语中,江澜无时不流露出对杨哥的感激与尊重,特别是对他在监狱里面的那种淡然,更是崇敬。 还是那扇铁窗,隔开两个世界,自由在这时才显出它的含义。江澜在外面,而杨哥在里面,杨哥神色黯然,头发上面裹着厚厚的尘土,衣服也多日未换,已经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贝贝默默的把头扭向一边,她的眼眶早已湿润。 杨哥告诉江澜,,他的案子可能在下个星期开庭,根据其他狱友的介绍说,他的案子可能是判半年,然后遣送回国,不过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并且告诉江澜他已经从狱友那里得到消息,在华人报纸上有专门做这方面生意的人,协助上过黑名单的人重新入境。 |
2010年3月26日上午10时,非洲国家摩洛哥首都拉巴特以南约35公里处的天空中出现了一架小型滑翔机。飞机飞得比较低,惹得地面上众人驻足观看。就在他们对飞机指指点点时,那架滑翔机一头栽进附近的一个人工湖,很快沉没。 飞机上有一个重量级人物—阿联酋总统同父异母的弟弟、41岁的阿布扎比投资管理局(ADIA)总裁谢赫·艾哈迈德。由于身份特殊,飞机失事后,摩洛哥政府很快封锁了通往人工湖的公路,组织人力打捞落水者,并向西班牙特警请求参与救援。 艾哈迈德飞机失事的地方是个风景区。当地居民告诉英国路透社记者,这一湖泊最深处可达60米。艾哈迈德在湖畔建了一处豪宅,可鸟瞰整个湖的美景,每年他都要来这里度假。 失事飞机的飞行员很快被找到,并被送往医院接受治疗。阿联酋通讯社于失事当天报道了此事,并表示“寻找殿下的行动仍在继续”。 此后,搜救人员不断增加。在通往事发湖泊的公路上,挂有外交牌照的车辆随处可见。据摩洛哥国家通讯社报道,共有255人参与了搜救,包括来自摩洛哥、法国、西班牙、美国等国的100多名潜水员。 3月30日下午阿联酋国家电视台插播了艾哈迈德遗体被找到的消息。报道称,当天参与搜救的人员在事发人工湖湖底找到了他的遗体,已陷于淤泥之中。 3月31日,艾哈迈德的遗体被空运回阿联酋。阿联酋举国哀悼3天。4月4日,艾哈迈德遗体下葬。 |
“后来没过多久,我发现非常规律的月经延迟了好几天,心里又喜又惊。他得知后急冲冲的赶了过来,后来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果然怀孕了。第一次怀孕的那种欣喜,让我激动的快跳了起来,他更是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把我抱起来抛在空中。从此以后,我们也加快了筹办婚礼的步伐,他为了让我能够安心的把孩子生下来,给我存了一千万迪拉姆到我国内的账户上。”贝贝脸上似乎回到了等到婚礼的那种激动。 “没过几天的一个早上,我睡的正香,手机把我吵醒了,是他的秘书打过来的,告诉我他出事了,他乘坐的直升飞机坠毁在波斯湾里面,我如同遭受晴天霹雳一样,扔掉电话,疯狂的开着‘mini cooper’就往波斯湾边上冲去,在世贸中心的乌龟转盘,在绿灯变成红灯的瞬间,我没有减速,只想全速冲过去,可是我前面的那辆车突然刹车,只听见一声巨响,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贝贝情绪一下低沉了下来,极其痛苦的表情。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妈妈已经从国内来到了我的身边,她告诉我孩子没有了,王子也没有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仿佛梦幻一般,甚至来没能够来得及说声再见。看着全身上下的绷带,我明白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感觉到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从此我的生活被彻底改变了,我的心情也跌在了谷底,成天郁郁寡欢,总是默默的哭泣,甚至在梦中都呼唤他的名字。”贝贝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妈妈已经从国内来到了我的身边,她告诉我孩子没有了,王子也没有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仿佛梦幻一般,甚至来没能够来得及说声再见。看着全身上下的绷带,我明白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感觉到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从此我的生活被彻底改变了,我的心情也跌在了谷底,成天郁郁寡欢,总是默默的哭泣,甚至在梦中都呼唤他的名字。”贝贝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 “妈妈怕我出事情,整天寸步不离的陪伴在我的病床前,她也支走了所有来看望我的王子的秘书和 他的朋友,因为妈妈怕这引起我情绪波动,就这样一个月后,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妈妈在清理我的行李的时候,没有带走任何一样王子以前送给我的礼物,唯一带走了就是我的白色长裙和琵琶,我在妈妈的看护下,回到了北京老家。在家里,总想起我曾经说要带他去看雄伟的天安门,逶迤的长城,清凉的颐和园,香山的红叶,可是现在陪伴在我身边的就只有父母,还有窗外那灰蒙蒙的天空,我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穿上那件白色的长裙,弹起他最喜欢的琵琶曲。”贝贝说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三年,期间妈妈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忘记这一切,带我去相亲,带我去全国各地旅游,但是三年前发生过的一切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始终挥之不去。也就在过年前一个多月,也就是差不多出事的三周年的时候,我苦苦央求妈妈让我来迪拜一次,最后她还是拒绝了,没有办法,我在家跪了整整三天,不吃不喝,就这样,妈妈抱着我,痛哭流涕,最后不得不答应了我的要求。但是妈妈祈求我一定要活着回来,因为我是妈妈唯一的女儿,唯一的依靠。但是她很清楚我这次来迪拜的目的是想永远的陪在我的王子身边,我真的很爱我的王子,不能没有他,所以从我来到迪拜后,我每天晚上都静静的坐在波斯湾的海边,穿着那件白裙子,弹起我们初识的琵琶曲,想唤醒我那沉睡在波斯湾海底的爱人,第三十天,也就在我签证的最后一天的早上,我看着他向我走来,就像刚开始一样,一尘不染的白袍,朦胧中他缓缓的从波斯湾里走了出来,我迎了上去。”贝贝慢慢起身站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在迪拜海滩边一样的情景,慢慢的向kish岛的波斯湾走了过去。 江澜赶紧抓住了贝贝,她如梦般惊醒了过来,贝贝继续说到:“那天,要不是你,或许我们今天就不太可能在这里了,只可惜最后在宾馆收拾东西的时候,我以为不可能再碰见你,就把你的衣服留给宾馆前台了。”贝贝心情已经平和。 “没事,其实那天我只是为了让你停下来我才这么喊的。”江澜赶紧解释到。 “不,我应该还给你,我不应该亏欠别人的,何况那个时候你我并不认识。”贝贝很是认真。 夜已经很晚了,海滩上已经空空如也了。不久他们就回各自房间休息了。 江澜回到房间才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正当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叮叮叮”,电话机响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电话。 “晚上好呀,需要漂亮的波斯妹妹不?很性感的哦”电话里传来了甜蜜而又性感的声音。 “对不起,你打错了。”江澜现在哪里有这样的心情嘛,虽然心里对波斯美女的性感还是很垂涎,说完话他就挂了电话。 迷迷糊糊中,江澜听见有人敲门。 “咋回事哦?”江澜自言自语道,正当他犹豫的时候,敲门声变成了踢门声,他赶紧打开门,两个身着制服的彪形大汉,对着江澜大声吼道,“no women, no women。” 江澜一听吓了一身冷汗,原来在国外也能够碰见警察与小姐合伙敲诈,只是没有碰见过技术水平如此之差的。江澜不禁感叹时时有诱惑,时时又有陷阱呀,稍有不慎,便会翻船呀。只见这两个大哥在屋里转悠了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女人的踪迹,便灰溜溜的到下一个倒霉的好色鬼去了。 第二天上午,江澜和贝贝的签证都顺利的出来了,他们便告别了这个美丽的波斯湾中的海岛,向着迪拜出发。 |
“随后,为了更好的了解迪拜,我被安排学习阿联酋的历史,地理以及传统文化,而他总是陪在我的身边,身着那一尘不染的白袍,袍上散发一种特殊的香气,后来他告诉我说那香气是用特级阿曼乳香熏香过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了阿拉伯长袍叫‘坎杜拉’,有很多不同的样式,比如阿联酋版的,袖口通常是直通型,领口是圆领,胸前飘起一段绳穗,那是用来撒香水用的,一般穿着时头上有白色的头巾和黑色的头箍,高级的头箍是用骆驼毛编制而成,而阿曼的当地人则一般是把头巾缠绕在头上,而没有黑色的头箍,并且胸前的绳穗不是飘在正前方,而是斜向右侧。而沙特版和科威特版长袍比较西化,基本是衬衫袖口,领口也是衬衫扣,没有绳穗,甚至还有一个类似衬衣的兜子。所以现在我一看当地人的长袍就基本知道他是来自那个国家的,当然有的时候也混穿。”江澜听到这里,忽然间对眼前的女子投以敬仰的目光。 “后来我们一起去看阿布扎比看最壮观的‘里瓦’沙漠和绿洲,那是阿布扎比和迪拜的当地人的发源地,我们去沙漠花园城市‘阿莱茵’山顶看日出,泡天然温泉,坐他的私人直升飞机环游阿联酋以及波斯湾,甚至开私人游艇到波斯湾里面的小岛上游玩,去他的私人庄园骑骆驼,赛马,有时更是一起陪同私人宠物—白色的狮子,那段时间我们基本形影不离,加上他对我的嘘寒问暖,让我不禁坠入爱河,深深的爱上了这个阿拉伯男人。在后面的相处中我也逐渐得知他是迪拜王室的一个王子,但是他在我面前总是像一个大男孩似的。他曾告诉我,他有一个妻子,其实就是他的表妹,感情不是很深厚,因为中东各王室为了保持血统的纯净,大多是近亲结婚或者中东几个王室相互结亲,比如迪拜的现任国王默罕默德的大老婆是他的姑表妹,现任国王的默罕默德的姐姐嫁给了当年的卡塔尔国王,而前任国王拉希德的唯一的妻子则是来自阿布扎比的王室。我们相互吸引,他总是安静的坐下来聆听我的琵琶,在内心他也深深的爱着我,为了让我更好的适应这里的气候和环境,他甚至专门为我配备专门的中国厨师,给我买我最喜欢的‘mini cooper’, 他很尊重我的服饰习惯,不要求我穿黑袍,戴头巾,我们的相爱是那么的自然。我们甚至开始筹划我们的婚礼,那是每个女孩子的一个梦,我也期待那天,也希望就像童话故事里面一样,王子和灰姑娘过上了幸福生活。”贝贝讲到这里,仿佛回到了从前,满心的喜悦。 |
“那是三年多前,由于中国和阿联酋政府间的文化交流,我代表中国弹奏了琵琶《昭君怨》,当时穿的就是这身白色长裙,那天晚上来了很多阿拉伯政府人员,晚会结束后,我们应邀参加阿拉伯传统晚宴,一个身着一尘不染的阿拉伯长袍,头戴黑色的头箍的帅气的男子向我走来,那个时候,我确实被吸引住了,挺直的鼻梁,深邃而有神的眼睛,随后他告诉我说非常欣赏我的弹奏的琵琶曲,希望我能够留在迪拜,像我弹奏的那个王昭君一样,能够为两国的文化交流做出贡献,并且迪拜的生活不会让我幽怨,当时我异常吃惊,作为一个阿拉伯人,居然能够听懂昭君怨。但是我保持了中国传统女性的矜持,委婉的拒绝了她。” 江澜耐心的听着,贝贝顿了顿,继续说道:“谁知在整个文化交流的结束后,就在我们准备回国的时候,本次交流团的领导告诉我,应迪拜政府的邀请,把我继续留在迪拜作为文化交流的使者,就这样,我就留在了迪拜。” |
“贝贝”我大声的喊道。 远处的她听见江澜的喊声转过头来,朝我挥挥手。 “过来,帮我拿贝壳”贝贝喜笑颜开。 江澜快步跑向她,她差不多已经捡了一小袋各种各样的贝壳。 “看,漂亮不?”她提着口袋得意的在我眼前晃了晃。 “恩,好看,刚才给你拿了两包方便面和火腿肠,回去烧点开水泡着吃了。” “你从哪里弄来的?”贝贝奇怪的看着我。 “从宿舍的大哥那里拿的,好几箱呢”江澜很是神气的样子。 “那给我多买点吧,这里的饭菜真的不太习惯。” “好呀,那等你吃完后,我们就去环岛游吧,不然这么好的风景都浪费掉了。”江澜还是期待下午能够去看一下岛上的风景。 “那好吧,”此时的贝贝很乐意的接受了。 下午两点,江澜他们坐上旅行社的大巴车,游客都是住在这个酒店的等待飞签的,除了他们两个是中国人外,其他的都是菲律宾人,导游也是菲律宾人,导游讲了一个她自己的故事,她原来也是到这里飞签的,等了一个多月的签证,最后没有办法,不得不放弃对迪拜的幻想,最后她在这个岛上的旅行社找到了现在的导游工作,而服务对象却是当初和她一样来这里等待签证的特殊人群,这或许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据导游介绍,kish岛面积仅仅90平方公里,岛上居民只有2万人,而每年来这个岛上的旅游人数却超过一百万,曾被美国旅游杂志评为世界最漂亮的十大海岛之一,在整个中东地区是第四大旅游目的地。 旅途中,江澜发现岛上虽然没有像迪拜那样奢侈的建筑,但是天然的银白色沙滩,未受污染的深蓝色的海水,反而让久居城市的人们更喜欢这份难得的宁静,也难怪被评为最漂亮的海岛之一。 让江澜感触最深的是一艘停靠在kish岛附近的希腊船,当时悬挂希腊国旗,该船由威廉汉密尔顿公司于1943年在苏格兰的格拉斯哥修建,船体长136米,重达7061吨,最初的名字是“帝国号角”,在船搁浅的前一年,该船由伊朗船运公司所有,而在搁浅时悬挂希腊国旗。该船在1966年7月26号,在伊朗返回希腊的途中意外搁浅了,关于船搁浅的原因不得而知,不过岛上的居民相信,由于这附近的灯塔造成船长的指挥错误而搁浅。在一支德国的拖船公司花费了80天后无功而返后,主人不得不放弃,不过他们卸下了所有能够拿得动的船上的物品,现在江澜看见的只是一个船的主架。 当时正值黄昏之时,夕阳缓缓降落在蔚蓝色的帷幕上,整个船体形成灰色的剪影,美丽而又沧桑,让人难以忘怀。 整个旅途让江澜见证了这个波斯湾中的海岛的纯净与美丽,在他没有踏上伊朗这片神奇的土地之前,由于反复听美国政府的满世界宣传,伊朗就是一个邪恶的国家,可是现在,他却很难把这片安详的土地和邪恶联系在一起。 夕阳西下,古船情侣,边上的两位就是江澜和贝贝,嘻嘻 好不容易找到这张图片,是kish岛上关于女性着装的要求 晚上,江澜陪在贝贝身边,还是漫步在波斯湾的海滩边,漫天的繁星,起伏的涛声,习习海风。 “我想找个地方坐一下,”贝贝主动的说话让江澜很是意外,因为从认识贝贝这段时间,贝贝总是沉默寡言,若有所思。 “好吧”江澜喜形于色,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一片草坪,游客也不多,他们相互坐在一起。 “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其实很多话,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对你说”贝贝话语中透出一丝感谢,又或许对眼前这个人还是有点不太信任。 “我感觉得出来,你有很多的心事,或许等你心情好了,你自己就会说了。”江澜还是安慰的语气,没有急于要去打听她的藏在心底的秘密。 “谢谢你那天在海边碰见你,不然今天我可能无法享受到如此的美景,让我的内心也非常的平静起来。” “这样子最好,怕给你增加心理负担。” “我的心理负担是自己的心事,都三年了”贝贝的声音稍微有点哽咽,她继续说到,像讲故事一般。 |
江澜躺在床上,房间的叫牌声仍旧此起彼伏,他迷迷糊糊休息了一会,不久便下床来到厨房,只见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中国小吃,火腿肠,烤鱼等,还有好几箱方便面。在这波斯湾上的海岛上,中国的方便面和餐厅里的饭菜比起来已经算得上是美味了。 江澜想起贝贝早餐基本上没有吃什么,估计这会贝贝应该差不多也饿了,他于是拿出两碗方便面和几根火腿肠,和打牌的老杨打了招呼就冲贝贝房间直奔而去。 “你找谁?”还是早上的年轻小妹, “麻烦你叫一下贝贝,谢谢哈”江澜不好意思的说到。 “贝贝,贝贝”她扯开嗓门朝屋里喊了两声。屋里没有回声,江澜见机赶紧说了句,就是昨天晚上入住的那个。 “她刚才出去了,”屋里传来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到。 “哦,那谢谢哈,麻烦你把这两碗方便面和火腿肠转给她好嘛?”说着,江澜就递了过去。 “好,没有问题。” 不过江澜心中陡然一惊,“她出去了,上哪里去了呢?海边?还是自己逛街去了?”,想着想着,他不禁加快脚步,向海边走去。 远远的,江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白色的长裙,悠闲的在海滩上散步,不时的弯腰拾贝,此时悬在江澜的心一下平定下来。 |
送回贝贝后,江澜也回到自己房间了。宿舍的几个人又坐在一起打牌了,其中一个矮小敦实的大哥关心的问到,“小伙子,吃饭没有?” “刚吃过,你们都吃了吧” “我们都是自己做的,你要是不习惯,就自己到厨房弄点” “真吃过了,谢谢哈,” “客气什么呀,都是中国人嘛,能够在这荒岛上见面的都是有缘人”大哥非常爽快的答着。 “你们在迪拜做什么呀?”江澜关心的问到。 “我们是在迪拜的一个很大的建筑公司,常年有人在这里飞签,加上这岛上啥都没有,所以我们公司把锅碗瓢盆都带过来了,每次有飞签的人就自己带点中国菜,自己做。” “你们太幸福了。”江澜想起在刚才餐厅吃的那令人作呕的饭菜,对他们更是由衷的羡慕。 “你要是想吃什么就自己做,或者我们吃午饭的时候,你就不要走了,一起吃就可以了。” “谢谢” “你在迪拜做什么呀?小伙子” “自由职业,你呢?”江澜稍微犹豫了一下。 “自由职业是什么呀?不会是鸭子吧?”这位大哥有点疑惑的乱猜到。 “不是不是,你们真会想,”江澜脸一下都红了,赶紧辩解到。 “我以前听说在阿布扎比有一个中国小伙子,长的眉清目秀的,经常出入一些同性恋酒吧,人家一个月的收入都好几万迪拉姆,听你说自由职业,我还以为你也是做这个的”这个大哥更是心直口快的描述他在阿布扎比听说过的一些流言蜚语。 “这样子呀,不过我确实就在迪拜帮别人修修电脑,做点展会翻译,有的时候还帮朋友送电话卡或者啤酒什么的。”为了让他们能够理解所谓“自由职业”,江澜把自己和江哥从事的行业都揉进去了。 “那很好嘛,我们建筑营地经常有人送酒和电话卡,要不以后就打电话给你吧,也算咋们朋友一场哈。”大哥爽快的应着,一点都不忘记出牌。江澜则把自己的名片给了这个叫老杨的大哥,心里却想阿布扎比确实有点远,不过还是希望回到迪拜后能够和他取得联系,出门靠朋友嘛。 |
在餐厅里面,墙上全部贴满了各种广告和求助信,其中主要是菲律宾人,他们很多都在这个岛上住了长达一个月的时间,成了名副其实的“岛主”。他们主要是想得到大家的帮助而继续坚持等待迪拜那边的工作签证,对于菲律宾人来说,只要能够拿到迪拜的工作签证,就像拿到了金砖一样。 江澜和贝贝在其他中国人的指引下来到宾馆的签证中心去查看自己的签证,实际是专门负责接收阿联酋签证的办公室,等他们收到迪拜发过来的签证传真后,就贴在房间的墙上,所以中国人告诉我这里叫签证墙,其实应该叫“哭墙”更合适,不知道多少中国人在这面墙前留下过多少辛酸的泪水,这面墙就像是通往迪拜的一个障碍,只要你的签证张贴在这面墙上,就证明你就能够通过这面墙,如果没有,那么这面墙永远的横在你的眼前,阻挡你前行的方向。 江澜仔细查看后,还没有发现他和贝贝的签证,估计是时间还比较早,签证还没有出来的缘故吧。 “贝贝,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吃午饭的时候我们再来看一下签证” “好呀” “如果签证没有出来,我们就去KISH环岛游。” “别去了吧,签证都没有出来都没心情的。” “去吧,或许等我们回来后签证就好了,现在正好我们在这里,不然错过这个机会以后永远都没有了。” “那好吧,等午饭后再说吧。” |
这就是波斯湾海滩边上的贝壳 清澈见底的波斯湾 干净而整洁的kish岛,很难想象这和美国天天叫嚣的邪恶的国家有何关系 贝贝止步在海岸边,遥望着大海的深处,微微的海风扬起黑色的头巾,露出她那飘逸的秀发,不一会她蹲在沙滩上,默默拾起海浪带来的贝壳。江澜也跟了上去,也弯下腰,陪着贝贝一起捡贝壳。很快他们的双手就显得不够用了。 “贝贝,我们到栈桥去走走吧。” “好呀”贝贝不得不把手上的挑好贝壳放在沙滩上,朝不远处的栈桥走去。 此时的栈桥上已有三三两两的人群,看他们的服装,大多数是岛上的居民,他们悠闲的在栈桥上散步,一点也感觉不出来那种伊朗和美国的紧张的气氛。 他们靠在栈桥的栏杆上,看着脚下清澈见底的海水,成群的鱼儿欢快的自由的游弋,不时有人群向海水投去小小的石子,鱼儿惊慌的四处乱窜,一会儿水面有回复了平静。 “走吧,我们回去吃早餐吧。”贝贝提醒江澜说到。 “恩,不过我想再多呆一会吧。”江澜确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有点舍不得回去,继续说道,“你看,这里的海多美呀,一尘不染,让人忘记了人世间的烦劳,比迪拜的海干净多了。” “恩,是呀,这里的海虽然漂亮,但是宾馆的环境太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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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明媚的清晨,春日的阳光明媚的清晨,在波斯湾的海岛上的一个春日的阳光明媚的清晨,一声声清脆的鸟叫声唤醒了沉睡中的江澜,一缕缕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散落在身上,暖暖的,他静静的聆听着,昨夜的疲惫一扫而光。起身,推开窗户,碧蓝碧蓝的波斯湾就在眼前,天空中飞翔的海鸟近在咫尺。清晨,阳光,大海,飞鸟,一幅精彩绝伦的图画,让人无限遐想。 繁华的都市,人们为了莫须有的功名利禄,每天不停的奔波在烟尘笼罩的城市中,而眼前这一切,却似乎只是在记忆中的天真的童年,在那偏僻的乡村的清晨中才拥有的,时光如同梦幻一般,让他又回到了昔日的生活。 同屋的人都还睡在床上,江澜穿好衣服便来到了贝贝的房间,轻轻的敲了敲房门,房门打开后,一个身着睡裙的年轻的中国女子站在眼前,双眼迷茫,一看就知道是被江澜的敲门声吵醒的。 “你找谁?”她大声的问到。 “不好意思打搅了,我找昨晚住进来的贝贝。”她这时向着屋里喊了几声贝贝。 “等一会,我马上出来”声音从洗手间里传了出来。 “那你在外面等一会吧,我们都没有起床呢”开门的年轻女子吩咐着。 不一会儿,贝贝就出来了,简单的牛仔裤和长袖T恤,忽然对江澜说“头巾,我忘记带头巾”,然后就回屋找那黑头巾去了。 “贝贝,我刚才看见在我房间看见大海就在边上,我们去看海吧”江澜给贝贝建议到。 “好呀” “这里的海应该更美。”江澜的脸上洋溢着无限的期待。 他们穿过酒店的住宿区,成片的椰枣林,大海很快就出现在眼前,一望无际,宛如深蓝色的波斯地毯,一直铺向天边。不远处一座简易的栈桥更像飘带一样,伸向大海的深处。海滩的沙子是银白色,非常的细,江澜赤脚踩在软绵绵的沙滩上,细沙从他的脚趾间轻轻的滑过。 江澜向大海跑去,此时海水也汹涌澎湃的向岸边卷来,仿佛离散多年的母子,想要给彼此一个深深的拥抱,听那滚滚的海浪声,更似在诉说多年悲欢离合的动人故事,海岸阻止了海浪的脚步,激起千万朵浪花,仿佛是母子离别多年留下的苍茫的泪水,海水退去,在沙滩上留下无数的多彩的贝壳,这就是母亲大海给孩子留下的礼物。 |
车停在酒店的门口,虽然夜色很晚,但是四处还散着很多菲律宾人,神情呆滞,无精打采的在街头晃走,感觉和这寂静的夜晚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江澜踩着这个漂浮在波斯湾海面上荒岛,呼吸着来自海洋深处的空气,仰望着世界少有的缀满星星的夜空,似乎这不是一次道路曲折的飞签,更像是一次极具纪念意义的海岛之旅。要不是飞签的话,也许人生的一辈子永远也不会有机会来到世界的这个角落。既然无法选择或者无法改变,那就盛情的接受,好好的享受这样的生活吧。 贝贝以为到了宾馆就不用带头巾了,她取下来拿在手上,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时酒店的伊朗帅哥服务员提醒她,除了在房间里面,岛上任何其他地方必须要戴上头巾,如果被岛上的警察抓住,就可能会蹲监狱的。贝贝被吓得面如土色,赶紧又戴上了。 “贝贝,没事,其实你现在别有一番异域风情哈”江澜走过去为了缓和一下气氛调侃道。 “就知道忽悠,让你试试就知道了,我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的束缚。”贝贝一脸的无奈。 宾馆服务员收走了护照,交了住房押金200迪拉姆,就顺利的拿到酒店的钥匙,男性和女性房间分别在不同的区域,他们跟随服务员走出酒店大堂,从门口的宣传架上,江澜发现KISH环岛一日游的宣传单,他顺手就拿了一张。 “贝贝,我们明天去玩一下嘛,才10迪拉姆”江澜异常高兴的提议到。 “明天再说吧,” 听见这里,江澜更是无语,或许眼前的女孩子对这个荒岛不是那么感兴趣。只好紧跟在服务员后面。 进了侧门,江澜发现这个酒店别有洞天,郁郁葱葱的花园,错落有致的独栋别墅,五楼高的公寓,只是外观有点破旧。服务员先带贝贝去了她的房间,那是一栋双层的别墅。 “不错嘛,都住海岛别墅了”江澜羡慕的说到。 “哪里嘛,再好的别墅,心情不好有啥用。”贝贝还是心情不好。 “没事,明天我们一起去散散心,你今天就早点睡觉,明天早上我来找你哈” 告别了贝贝,江澜很快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栋公寓楼的顶楼。打开房门,灯光还亮着,进去是一个小小的客厅,正中间摆放着很小的茶几,上面放了一部电话,茶几的一边是一排残破的沙发,另外一边是一个破旧的电视,客厅的边上是厨房,他穿过客厅,来到卧室,两边各摆放两张床,正好有四个人在打双扣,还都是中国人,他们看见江澜进来了,简单问候之后,继续打牌。 江澜看了看,只有一个靠窗的床空着的,他放下简单的行李,来到客厅边上的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一股发黄的水流,漱口时,发现水很涩,水碱很重,此时的他已经非常疲倦,也顾不了那么多,简单洗漱后,便瘫软在床上,尽管耳边充斥着他们打牌的吵闹声,他却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
飞签那天,江澜考虑到可能要在kish岛上住几天,为了节省房租,就先把床位退掉,然后等回来以后再从新租。 这次飞签的目的地是伊朗在波斯湾的kish岛,航班是从迪拜二号机场起飞,相比起一号机场,这里明显要简陋许多。凡是飞签的客人在换取登机牌前,必须要到航空公司在机场的办公室交纳押金两千迪拉姆,如果因为特殊原因签证不能成功办理,这个押金是用作回国机票费用,这确实不得不让江澜佩服阿联酋政府在飞签方面的服务居然如此完善。 出了海关后,江澜按照旅行社要求,把护照上的出境章复印后传真到旅行社,以便及时可以办理新的签证。 让江澜欣慰的是这个航班的飞机比拉斯海马飞签的飞机要好很多,整洁干净,还有漂亮的伊朗空姐给旅客分发食品,江澜不由得偷偷的看了一下这波斯女郎,虽然空姐服比较朴素,但是身体丰满的曲线绽放出独特的魅力。 起飞后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飞机就降落在波斯湾的KISH岛。在海关入口处,男性和女性被分成两队。由于伊朗是伊斯兰教国家,绝大部分伊朗人信仰的是什叶派,他们对宗教是非常的严格的,所以只要进入岛上的女性,不管是外国人还是本国人,必须穿黑袍和戴头巾。 KISH岛是伊朗政府设立的经济自由区,外国人进入该岛不需要办理任何签证,只需要在机场盖入境章即可,有效期是14天,如果运气不好,签证在14天还不能办理好,就需要去renew。由于岛上自然环境不错,很自由,很多在阿联酋的菲律宾人,印巴人,包括一些中国人都选择到kish岛上等签证,特别是小年龄的女性和需要换工作签证的人员。 很多菲律宾妹妹早就从包里拿事先准备好的头巾,而贝贝穿的是刚刚买的连衣裙,当她从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黑袍和黑头巾,因为女士要求上衣必须能够盖住臀部,下衣必须盖住膝盖,否则必须在这里换上免费的黑袍。江澜远远看着她这样的打扮,忍俊不禁。 贝贝静静的站在行进的队伍中,偷偷的向江澜眨眼睛,一脸的苦闷,两手不时的整理着黑头巾,似乎遮挡住了她那飘逸的长发。 出了机场,宾馆的小巴车已经停在机场出口处,所有飞签的人都必须坐车统一到宾馆办理入住手续,江澜看了看还有不少人没有出来,就在这附近转了转,此时天色已晚,满天繁星点点,仿佛回到了儿时一样,让他忘记了他是到波斯湾的一个荒岛上飞签的。 车疾驰在岛上狭窄的道理上,深深的黑夜,窗外什么都看不见,甚至连公路两旁的路灯也没有。半个小时左右,进入了KISH岛的市中心,仿佛一个小镇,极其的整洁,寂静而安详。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很少的车辆行驶着。 |
江澜左思右想,尽管自己和杨哥的两个案子都可能有牵连,还是打算到南福警察局去详细了解一下,不然他的内心真的非常难过。 南福警察局位于德拉迪拜的市中心,南福公园正对面,外观像一个传统的阿拉伯城堡,于1939年在迪拜前任国王拉希德的命令下修建,曾一度被用作监狱。在1956年6月1号,迪拜宣布成立警察局,其总部就设在南福警察局,当时只有29名警察。直到1973,警察局总部才搬到塔瓦地区。 刚开始成立的时候,警察虽然有制服,但他们平常巡逻仍然穿长袍和皮拖鞋,腰间多一条华丽的腰带,别着阿拉伯传统的精美腰刀,那刀,主要是装饰,显示一种权威,不是用来制服罪犯,枪和手铐都不是随身带的。于是在华人圈里就有了这么一个不是笑话的笑话:一天,警察抓住了街头的中国小贩,要带回警察局,警察在前面带路,走着走着,一回头,小贩早已跑得不知踪影;后来警察汲取了教训,再抓住一个,就让小贩在前面走,自己走后面,结果小贩又一路狂奔,警察穿着拖鞋,怎么跑得过?一转弯,又没影儿了;警察再次汲取教训,抓住就没收掉小贩的东西,拎在手里,没想到,走着走着,小贩一回头,抢了警察手里的袋子就跑,照样是追不上,白费力气。 后来警察开始了从长袍到警服的全副武装的转型,警察局大量招兵买马,甚至雇佣印度巴基斯坦人,规定上街巡逻至少两人一组,经常可以看见四五个警察追一个中国人,撵得鸡飞狗跳,最后往往中国人还是成功地跑掉了。 想着这些曾经看见过的这些警察的信息,江澜很快就到了南福警察局。 迪拜警察的以前追中国小贩经常穿的长袍警服 身着棕色制服的南福警察局前台告诉他,昨天凌晨是有一个中国男子和两个俄罗斯小姐同事被带了进来,但是由于嫖妓和贩酒证据确凿,案子已经移交检察院,人还临时关押南福警察局侯审。 江澜在警察的带领下,通过长长的走廊,阴森恐怖的感觉,随着沉闷的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江澜被带到了临时关押室。 “杨哥,杨哥”江澜站在关押室的外面大声喊叫,这时,他看见蹲在地上的杨哥,慢慢的站了起来,沉重的脚链和手铐让杨哥走路都显得吃力,脸色灰暗,精神萎靡。仅仅两天的时间,仿佛一个世纪,相见却又无语,相视良久,还是杨哥先开口。 “江澜,这次我肯定是要被遣送回国的,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你回头帮我打听一下,有什么办法可以重新入境。”杨哥的眼神呆滞。 “好的,那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澜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具体的原因。 “没有必要知道是什么原因呢,在迪拜做我这个行业,只是早晚的问题,”听到杨哥说完这番话,江澜心里更是羞愧,只是心里想一定要争取让杨哥重回迪拜。 “贝贝”房东安妮看见江澜来了,就跑到女士房间门口大声喊道,“贝贝,你男朋友来看你了。” 江澜心里先是一喜,她的名字是猜中了,接着又是一惊,仅仅是一夜之间,他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贝贝的男朋友。贝贝还是那一袭白色长裙,不过精神明显好多了,贝贝说昨天睡了一天,现在让江澜一起去购物。 房东安妮极力推荐附近的阿古丽购物中心,这是迪拜的最早的真正的购物中心,老板是迪拜十大家族之首富阿古丽家族,旗下还有伯久曼购物中心和酒店连锁集团,以及木须银行。 太阳暖洋洋的,很是和煦的感觉。江澜和贝贝穿过曲折的小道来到马克图姆医院大街,远远的就看见在两条大路交汇路口中央是一个圆形的街心花园,两条雕塑的鱼相互缠绕,这就是迪拜的坐标之一:鱼转盘。 江澜远远的看着,心里不免一番感叹,两条鱼宛如夫妻一般,相互拥抱,相互偎依,无论是在夏日烈日的炙烤,还是冬日深夜的寒冷,一年又一年,不离不弃,永在水中央。这让他想起了庄子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典故。这正是迪拜华人的真实写照。 迪拜的很多华人,可能是生活的拮据,也可能是情感的无聊,相互居住在一起,甚至很多在国内都有各自的妻子和老公,却在这里临时组成夫妻,并相互老公老婆的甜蜜的叫着,既然没有缘分结成真正的夫妻,那就“相濡以沫于迪拜”,也许几年以后,又各自回国,无法联系,那就“相忘于祖国”吧,把这段曾经的经历深深的掩埋在内心深处,这也许是现实生活的无奈,或许,这也是迪拜的特色吧。 或许,鱼转盘大概想告诉迪拜的人们,相知相识相爱于迪拜,如果修成正果那就相濡以沫吧,如果哪一天,海水漫上,两条鱼又能够重新回到大海,回到自己的天地,最后可能都要相忘于江湖,这才是更好的选择。 “相濡以沫”或许令人感动,但是“相忘于江湖”则是一种境界,坦荡,淡泊的心境。爱的时候,誓把朝朝暮暮当作天长地久,缱绻一时当作一生一世,于是承诺,奢望执子之手,然而,世事难料,一切都消失后,终于明白,天长地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幸福。 迪拜的坐标,鱼转盘,两条相濡以沫的鱼,让江澜一阵感动 或许,鱼转盘大概想告诉迪拜的人们,相知相识相爱于迪拜,如果修成正果那就相濡以沫吧,如果哪一天,海水漫上,两条鱼又能够重新回到大海,回到自己的天地,最后可能都要相忘于江湖,这才是更好的选择。 “相濡以沫”或许令人感动,但是“相忘于江湖”则是一种境界,坦荡,淡泊的心境。爱的时候,誓把朝朝暮暮当作天长地久,缱绻一时当作一生一世,于是承诺,奢望执子之手,然而,世事难料,一切都消失后,终于明白,天长地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幸福。 作者:alicewindflower 回复日期:2011-04-15 12:06:29 回复 我今天,坐的是沙发,还是板凳呢?无所谓了,反正我最近也变胖了,板凳坐坐也满开心的。 阿古丽购物中心,外观略显古朴,进去以后才显示富丽堂皇,这里汇聚各种世界名牌,吸引了大量居住在附近的居民在此购物。贝贝在“Paris Gallery”高级化妆品店里久久不愿意离去,尽管她已经刷卡购买了好几套高档化妆品。 购物似乎可以让女人忘记一切烦恼与痛苦,更会忘记疲劳,贝贝将此演绎得淋漓尽致。江澜看着满手的购物袋,心里说不出的感觉,这个不大的女子为何如此有钱,并且都是刷的国内银行的信用卡。 在一家高档手表店里,贝贝更是毫不考虑的买了一块价值五万迪拉姆的高档女士表,江澜忽然间明白了奢侈的意义。由于金额巨大,销售员必须要留下和签证的复印件,当销售员彬彬有礼的归还她的签证的时候,江澜发现贝贝的旅游签证即将过期。 作者:迪拜沙沫 回复日期:2011-04-16 20:26:15 回复 回到贝贝住的大家后,江澜赶紧和梦幻飞签公司联系,结果飞签公司回复说小年龄的女性签证很难当天出来,很有可能需要在拉斯海马机场住上几天。江澜想起了曾经在拉斯海马机场呆了三天三夜的痛苦经历,还历历在目,心有余悸。 房东安妮提议到最好是飞伊朗的kish岛,即使签证出不来,也可以在那美丽的波斯湾海岛上观光,还有那又大又便宜的螃蟹。 晚上,江澜躺在床上,脑子里面永远也挥不去的是贝贝花钱的那种潇洒的感觉,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呢?这个女人让她越来越好奇,再加上江澜飞签的日子也临近了,江澜决定和贝贝一同去伊朗的kish岛飞签,共同感受一下波斯湾海岛的春日阳光。 古丽购物中心,迪拜首富,阿拉伯国家地区富豪榜排名第四的阿古丽家族旗下购物中心 飞签那天,江澜考虑到可能要在kish岛上住几天,为了节省房租,就先把床位退掉,然后等回来以后再从新租。 这次飞签的目的地是伊朗在波斯湾的kish岛,航班是从迪拜二号机场起飞,相比起一号机场,这里明显要简陋许多。凡是飞签的客人在换取登机牌前,必须要到航空公司在机场的办公室交纳押金两千迪拉姆,如果因为特殊原因签证不能成功办理,这个押金是用作回国机票费用,这确实不得不让江澜佩服阿联酋政府在飞签方面的服务居然如此完善。 出了海关后,江澜按照旅行社要求,把护照上的出境章复印后传真到旅行社,以便及时可以办理新的签证。 让江澜欣慰的是这个航班的飞机比拉斯海马飞签的飞机要好很多,整洁干净,还有漂亮的伊朗空姐给旅客分发食品,江澜不由得偷偷的看了一下这波斯女郎,虽然空姐服比较朴素,但是身体丰满的曲线绽放出独特的魅力。 起飞后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飞机就降落在波斯湾的KISH岛。在海关入口处,男性和女性被分成两队。由于伊朗是伊斯兰教国家,绝大部分伊朗人信仰的是什叶派,他们对宗教是非常的严格的,所以只要进入岛上的女性,不管是外国人还是本国人,必须穿黑袍和戴头巾。 KISH岛是伊朗政府设立的经济自由区,外国人进入该岛不需要办理任何签证,只需要在机场盖入境章即可,有效期是14天,如果运气不好,签证在14天还不能办理好,就需要去renew。由于岛上自然环境不错,很自由,很多在阿联酋的菲律宾人,印巴人,包括一些中国人都选择到kish岛上等签证,特别是小年龄的女性和需要换工作签证的人员。 作者:迪拜沙沫 回复日期:2011-04-17 18:08:58 回复 很多菲律宾妹妹早就从包里拿事先准备好的头巾,而贝贝穿的是刚刚买的连衣裙,当她从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黑袍和黑头巾,因为女士要求上衣必须能够盖住臀部,下衣必须盖住膝盖,否则必须在这里换上免费的黑袍。江澜远远看着她这样的打扮,忍俊不禁。 贝贝静静的站在行进的队伍中,偷偷的向江澜眨眼睛,一脸的苦闷,两手不时的整理着黑头巾,似乎遮挡住了她那飘逸的长发。 出了机场,宾馆的小巴车已经停在机场出口处,所有飞签的人都必须坐车统一到宾馆办理入住手续,江澜看了看还有不少人没有出来,就在这附近转了转,此时天色已晚,满天繁星点点,仿佛回到了儿时一样,让他忘记了他是到波斯湾的一个荒岛上飞签的。 车疾驰在岛上狭窄的道理上,深深的黑夜,窗外什么都看不见,甚至连公路两旁的路灯也没有。半个小时左右,进入了KISH岛的市中心,仿佛一个小镇,极其的整洁,寂静而安详。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很少的车辆行驶着。 |
江澜左思右想,尽管自己和杨哥的两个案子都可能有牵连,还是打算到南福警察局去详细了解一下,不然他的内心真的非常难过。 南福警察局位于德拉迪拜的市中心,南福公园正对面,外观像一个传统的阿拉伯城堡,于1939年在迪拜前任国王拉希德的命令下修建,曾一度被用作监狱。在1956年6月1号,迪拜宣布成立警察局,其总部就设在南福警察局,当时只有29名警察。直到1973,警察局总部才搬到塔瓦地区。 刚开始成立的时候,警察虽然有制服,但他们平常巡逻仍然穿长袍和皮拖鞋,腰间多一条华丽的腰带,别着阿拉伯传统的精美腰刀,那刀,主要是装饰,显示一种权威,不是用来制服罪犯,枪和手铐都不是随身带的。于是在华人圈里就有了这么一个不是笑话的笑话:一天,警察抓住了街头的中国小贩,要带回警察局,警察在前面带路,走着走着,一回头,小贩早已跑得不知踪影;后来警察汲取了教训,再抓住一个,就让小贩在前面走,自己走后面,结果小贩又一路狂奔,警察穿着拖鞋,怎么跑得过?一转弯,又没影儿了;警察再次汲取教训,抓住就没收掉小贩的东西,拎在手里,没想到,走着走着,小贩一回头,抢了警察手里的袋子就跑,照样是追不上,白费力气。 后来警察开始了从长袍到警服的全副武装的转型,警察局大量招兵买马,甚至雇佣印度巴基斯坦人,规定上街巡逻至少两人一组,经常可以看见四五个警察追一个中国人,撵得鸡飞狗跳,最后往往中国人还是成功地跑掉了。 想着这些曾经看见过的这些警察的信息,江澜很快就到了南福警察局。 迪拜警察的以前追中国小贩经常穿的长袍警服 身着棕色制服的南福警察局前台告诉他,昨天凌晨是有一个中国男子和两个俄罗斯小姐同事被带了进来,但是由于嫖妓和贩酒证据确凿,案子已经移交检察院,人还临时关押南福警察局侯审。 江澜在警察的带领下,通过长长的走廊,阴森恐怖的感觉,随着沉闷的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江澜被带到了临时关押室。 “杨哥,杨哥”江澜站在关押室的外面大声喊叫,这时,他看见蹲在地上的杨哥,慢慢的站了起来,沉重的脚链和手铐让杨哥走路都显得吃力,脸色灰暗,精神萎靡。仅仅两天的时间,仿佛一个世纪,相见却又无语,相视良久,还是杨哥先开口。 “江澜,这次我肯定是要被遣送回国的,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你回头帮我打听一下,有什么办法可以重新入境。”杨哥的眼神呆滞。 “好的,那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澜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具体的原因。 “没有必要知道是什么原因呢,在迪拜做我这个行业,只是早晚的问题,”听到杨哥说完这番话,江澜心里更是羞愧,只是心里想一定要争取让杨哥重回迪拜。 “贝贝”房东安妮看见江澜来了,就跑到女士房间门口大声喊道,“贝贝,你男朋友来看你了。” 江澜心里先是一喜,她的名字是猜中了,接着又是一惊,仅仅是一夜之间,他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贝贝的男朋友。贝贝还是那一袭白色长裙,不过精神明显好多了,贝贝说昨天睡了一天,现在让江澜一起去购物。 房东安妮极力推荐附近的阿古丽购物中心,这是迪拜的最早的真正的购物中心,老板是迪拜十大家族之首富阿古丽家族,旗下还有伯久曼购物中心和酒店连锁集团,以及木须银行。 太阳暖洋洋的,很是和煦的感觉。江澜和贝贝穿过曲折的小道来到马克图姆医院大街,远远的就看见在两条大路交汇路口中央是一个圆形的街心花园,两条雕塑的鱼相互缠绕,这就是迪拜的坐标之一:鱼转盘。 江澜远远的看着,心里不免一番感叹,两条鱼宛如夫妻一般,相互拥抱,相互偎依,无论是在夏日烈日的炙烤,还是冬日深夜的寒冷,一年又一年,不离不弃,永在水中央。这让他想起了庄子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典故。这正是迪拜华人的真实写照。 迪拜的很多华人,可能是生活的拮据,也可能是情感的无聊,相互居住在一起,甚至很多在国内都有各自的妻子和老公,却在这里临时组成夫妻,并相互老公老婆的甜蜜的叫着,既然没有缘分结成真正的夫妻,那就“相濡以沫于迪拜”,也许几年以后,又各自回国,无法联系,那就“相忘于祖国”吧,把这段曾经的经历深深的掩埋在内心深处,这也许是现实生活的无奈,或许,这也是迪拜的特色吧。 或许,鱼转盘大概想告诉迪拜的人们,相知相识相爱于迪拜,如果修成正果那就相濡以沫吧,如果哪一天,海水漫上,两条鱼又能够重新回到大海,回到自己的天地,最后可能都要相忘于江湖,这才是更好的选择。 “相濡以沫”或许令人感动,但是“相忘于江湖”则是一种境界,坦荡,淡泊的心境。爱的时候,誓把朝朝暮暮当作天长地久,缱绻一时当作一生一世,于是承诺,奢望执子之手,然而,世事难料,一切都消失后,终于明白,天长地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幸福。 迪拜的坐标,鱼转盘,两条相濡以沫的鱼,让江澜一阵感动 或许,鱼转盘大概想告诉迪拜的人们,相知相识相爱于迪拜,如果修成正果那就相濡以沫吧,如果哪一天,海水漫上,两条鱼又能够重新回到大海,回到自己的天地,最后可能都要相忘于江湖,这才是更好的选择。 “相濡以沫”或许令人感动,但是“相忘于江湖”则是一种境界,坦荡,淡泊的心境。爱的时候,誓把朝朝暮暮当作天长地久,缱绻一时当作一生一世,于是承诺,奢望执子之手,然而,世事难料,一切都消失后,终于明白,天长地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幸福。 阿古丽购物中心,外观略显古朴,进去以后才显示富丽堂皇,这里汇聚各种世界名牌,吸引了大量居住在附近的居民在此购物。贝贝在“Paris Gallery”高级化妆品店里久久不愿意离去,尽管她已经刷卡购买了好几套高档化妆品。 购物似乎可以让女人忘记一切烦恼与痛苦,更会忘记疲劳,贝贝将此演绎得淋漓尽致。江澜看着满手的购物袋,心里说不出的感觉,这个不大的女子为何如此有钱,并且都是刷的国内银行的信用卡。 在一家高档手表店里,贝贝更是毫不考虑的买了一块价值五万迪拉姆的高档女士表,江澜忽然间明白了奢侈的意义。由于金额巨大,销售员必须要留下和签证的复印件,当销售员彬彬有礼的归还她的签证的时候,江澜发现贝贝的旅游签证即将过期。 回到贝贝住的大家后,江澜赶紧和梦幻飞签公司联系,结果飞签公司回复说小年龄的女性签证很难当天出来,很有可能需要在拉斯海马机场住上几天。江澜想起了曾经在拉斯海马机场呆了三天三夜的痛苦经历,还历历在目,心有余悸。 房东安妮提议到最好是飞伊朗的kish岛,即使签证出不来,也可以在那美丽的波斯湾海岛上观光,还有那又大又便宜的螃蟹。 晚上,江澜躺在床上,脑子里面永远也挥不去的是贝贝花钱的那种潇洒的感觉,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呢?这个女人让她越来越好奇,再加上江澜飞签的日子也临近了,江澜决定和贝贝一同去伊朗的kish岛飞签,共同感受一下波斯湾海岛的春日阳光。 古丽购物中心,迪拜首富,阿拉伯国家地区富豪榜排名第四的阿古丽家族旗下购物中心 飞签那天,江澜考虑到可能要在kish岛上住几天,为了节省房租,就先把床位退掉,然后等回来以后再从新租。 这次飞签的目的地是伊朗在波斯湾的kish岛,航班是从迪拜二号机场起飞,相比起一号机场,这里明显要简陋许多。凡是飞签的客人在换取登机牌前,必须要到航空公司在机场的办公室交纳押金两千迪拉姆,如果因为特殊原因签证不能成功办理,这个押金是用作回国机票费用,这确实不得不让江澜佩服阿联酋政府在飞签方面的服务居然如此完善。 出了海关后,江澜按照旅行社要求,把护照上的出境章复印后传真到旅行社,以便及时可以办理新的签证。 让江澜欣慰的是这个航班的飞机比拉斯海马飞签的飞机要好很多,整洁干净,还有漂亮的伊朗空姐给旅客分发食品,江澜不由得偷偷的看了一下这波斯女郎,虽然空姐服比较朴素,但是身体丰满的曲线绽放出独特的魅力。 起飞后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飞机就降落在波斯湾的KISH岛。在海关入口处,男性和女性被分成两队。由于伊朗是伊斯兰教国家,绝大部分伊朗人信仰的是什叶派,他们对宗教是非常的严格的,所以只要进入岛上的女性,不管是外国人还是本国人,必须穿黑袍和戴头巾。 KISH岛是伊朗政府设立的经济自由区,外国人进入该岛不需要办理任何签证,只需要在机场盖入境章即可,有效期是14天,如果运气不好,签证在14天还不能办理好,就需要去renew。由于岛上自然环境不错,很自由,很多在阿联酋的菲律宾人,印巴人,包括一些中国人都选择到kish岛上等签证,特别是小年龄的女性和需要换工作签证的人员。 贝贝静静的站在行进的队伍中,偷偷的向江澜眨眼睛,一脸的苦闷,两手不时的整理着黑头巾,似乎遮挡住了她那飘逸的长发。 出了机场,宾馆的小巴车已经停在机场出口处,所有飞签的人都必须坐车统一到宾馆办理入住手续,江澜看了看还有不少人没有出来,就在这附近转了转,此时天色已晚,满天繁星点点,仿佛回到了儿时一样,让他忘记了他是到波斯湾的一个荒岛上飞签的。 车疾驰在岛上狭窄的道理上,深深的黑夜,窗外什么都看不见,甚至连公路两旁的路灯也没有。半个小时左右,进入了KISH岛的市中心,仿佛一个小镇,极其的整洁,寂静而安详。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很少的车辆行驶着。 |
海滩上的椰枣树迎着徐徐的海风,亭亭玉立。 波斯湾的上空飞翔着一群海鸟,自由自在。 早起的人们陆续来到这海滨路上晨练。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与和谐。 女子缓缓的脚步似乎正在打破此时的平静,她也没有发现坐在身后的江澜,慢慢的,距离波斯湾越来越近。 江澜感觉不妙,赶紧起来,快步的来到女子的前面,仿佛幽灵一般。 “早上好。”一句简单的问候让这个女子表情一下子僵硬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女子极其疑惑的问到。 “我,就像你的影子,你走到哪里,我就在哪里”江澜半开玩笑的说着。 “请你让开,我不认识你”女子有点生气,对江澜那句玩笑没有丝毫的兴趣。 “一回生,二回熟嘛,昨天早上我们不就认识了嘛”江澜使劲的想找点关系。 “那我也不认识你,请你让开。”女子态度愈发强硬。 江澜不知所措,只能闪在一边,女子继续挪步向前,波斯湾的海水就在她的脚,她稍微迟疑了一下,她向前试探了一下海水,此时的海水还有点凉,但是她继续向前,海水亲吻着她的娇嫩的肌肤,长裙的下摆已经飘在水面上。 |
“啊?杨哥,这,这、、、、”江澜一脸的彷徨,不知道如何拒绝。 “不要害羞嘛,都是男人”,杨哥大笑道。 “帅哥”刚才的俄罗斯女郎眼神迷离,紧紧的把江澜往里面的床垫上拉去。 “这不好吧?杨哥”江澜还是感觉很难为情,更何况王哥的事情还让他心有余悸呢。 “大过节的,有啥不好的,我们也开开洋荤嘛,不然在迪拜就白混了。”杨哥指了指里面的床垫说到“你就用那个床就可以了哈。” “杨哥,你还有别的事情不,要是没有,那我回去了。”江澜打算直接拒绝了杨哥的一番美意。 “把我送的礼收下就是了哈,你看看,俄罗斯的妞就是爽呀”一边说,一边在他抱着的俄罗斯女郎身上一阵乱摸。 “杨哥,那我先走了哈,这两个都让你爽吧,”说完,江澜使劲的推开俄罗斯妞的手,朝门口跑去。 此时电视里传来了新年倒计时的声音“十,九,八--------”,江澜拉开门,迅速的离开了,在关门的一刹那,他清晰的听见屋内的电视里传来了新年欢呼的尖叫声。 此时的国内应该到处鞭炮声,空气中充满着烟花的味道,可是在迪拜的江澜,身在异国他乡,长久的寂寞,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显得格外突出,杨哥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自己放松,让自己暂时忘却心中的痛楚,只是这种方式他却难以接受。 江澜独自默默的漫步在这似乎陌生的街头,此时的迪拜才晚上八点钟,正是迪拜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让江澜的头脑变得异常清醒起来,新的一年已经来临,而自己身边的朋友呢,jady宛如一阵风,消失的无影无踪,檬檬也回家过年了,而刚刚拒绝了杨哥盛情安排的除夕之夜,最让他放心不下的还是王哥,想到这里,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
稍事休息后,江澜看见王哥的情绪已经稳定,便搀扶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沙地,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在回家的路上,王哥断断续续的给江澜的讲起了他的经历。 他下午接到印度劳工营那边的电话说让送点酒过去,他不想耽误江澜聚餐,又感觉上回江澜胆子小,所以就自己送酒去了印度劳工营,当他把酒刚刚卖完,准备上车的时候,几个印度人就把他架了起来,而那个黑车司机见机开车就跑掉了,他自己则被扔到了劳工营边上的那棵沙枣树边,一翻雨点般的拳打脚踢,他就不省人事了,模糊中给江澜打了一个电话,要不然的话,都不晓得现在是死是活。 等江澜到家的时候,新年的气氛在一瞬间被打断了,脸上灿烂的笑容也僵住了。大家帮忙扶王哥刚刚躺下不久,房东就端上了热腾腾的饺子汤,让王哥受伤的身体感到一丝丝温暖。 没过多久,杨哥打电话过来,祝福春节快乐,还让江澜赶紧去他家,有一份春节厚礼要送给他,让他一定马上过去,否则就没有了哦,江澜看看王哥这里还算稳定,也有房东他们照顾,就答应了。临走前,王哥再三叮嘱江澜,不要告诉杨哥今天下午的事情。 江澜敲开杨哥的门,一个衣着暴露,碧眼的俄罗斯女郎站在他的眼前,嘴里吐着浓浓的烟圈,用极差的中文说到“帅哥”,一把就把他拉进了房间,这时的杨哥坐在床垫上,怀中同样抱着一个俄罗斯的女郎,双手在丰满的身体上忙碌着,边上的电视正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 “江澜,春节好呀,那个俄罗斯妹妹就是我刚才说的新年大礼哈,你慢慢享受哈”,杨哥的双手依旧没有停下来。 |
江澜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在犹豫是否要报警或者拨打急救电话,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他不能报警也不能拨打急救电话,因为卖酒在迪拜犯法,更何况是因为卖酒而发生的斗殴,那可是罪上加罪。 面对已经不省人事的王哥,江澜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使劲的掐王哥的人中穴,同时大声呼喊王哥。不一会,江澜觉察到王哥的手指头轻微的动弹了一下,这给江澜无限的鼓舞,在他的不断努力下,王哥慢慢的苏醒过来,这时江澜便抓起王哥的手喊道“王哥王哥。” “江--澜--”王哥的声音有点颤抖,更是有点急切“我--应该--听你的。” “先别想这么多了”江澜安慰道。 “钱--钱”说着,王哥着急的在身上去翻找。 江澜也赶紧的在他身上来回翻动,所幸的是在王哥的裤兜里终于找到了他用生命换来的卖酒的钱,看样子,这些印度人只是想教训一下王哥,而不是想置他于死地,或许这些印度酒贩也很明白,要是真的出了人命案子,他们也是得不偿失的。 江澜见王哥已经恢复知觉,钱也找到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蹲在王哥的边上,尽量安慰他,不能让他太激动,不然他那已经非常虚弱的身体难以承受更大的心理压力。 |
江澜急中生智,骑上自行车飞速来到海牙特酒店,果然有几辆出租车停在门口,他告诉酒店门口的服务员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请求马上帮忙安排,服务员彬彬有礼的告诉他需要排队,在得到江澜给的十块块迪拉姆小费后,他眉开眼笑的给江澜安排了一辆出租车。 江澜让司机加快速度,他很快来到上次的那个印度劳工营,他四下寻找,到处是成群的印巴人,看不到半点王大哥的踪影。 “怎么办?”江澜的心乱如麻,突然间,他有了主意,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大哥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他期待的是听到王大哥的手机铃声,一首他熟悉的歌曲。 江澜不停的拨打,竖起耳朵,在劳工营附近寻找,期待能够发现王大哥。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喜庆而伤感的音乐从一棵沙枣树边上传过来,江澜顺着音乐声跑了过去,在沙枣树边,王大哥蜷缩在地上,手机掉在沙地上。 “王哥,王哥”江澜一边呼喊王哥的名字,一边把他扶起靠着沙枣树,一股血腥气直冲江澜的鼻子,在微弱的灯光下,江澜发现王哥已经昏迷,全身沾满沙子,嘴和鼻孔里都是血块,手臂无力的垂在两侧。 |
精彩时刻已经来临,在座的这些更是杯盏交错,顿时让人感觉过年的浓重的气氛,没有痛苦,没有寂寞,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欢笑和快乐,有的已经开始给国内的亲人打电话。脸上也漾起幸福的花儿。不过江澜却没有发现王大哥在这里,他很是疑惑,这时手机响了,正是王大哥。 “王哥,你咋还不回来吃饭哦,今天房东请客”江澜拿起电话就先喊了起来。 “江--澜,你--快--过--来,我--我--不行了”对方传来的是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在哪里?”江澜着急的问道。 “印度--劳--工--营。”突然,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江澜心里一下乱了起来,果真出事了,看样子那天的感觉是对的。 江澜正准备给杨哥打电话,但是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考虑到酒是从杨哥哪里拿出来的,为了避免把杨哥直接牵涉进去,觉得先自己去看看王大哥那边的形势,再和杨哥联系也不迟。 江澜下了楼,他非常着急的想打车,可是却非常难,中国黑车司机也都回家过年,江澜只能一边等车一边给王大哥打电话,对方还是不接电话,江澜的心开始躁动不安,明显感觉到王哥的形势非常不好。 |
终于找到一张在地球村的身穿传统服饰的卖茶人 回到家,江澜发现王哥的床铺已经空了,打手机,也是关机。问房东,才知道王哥今天上午已经搬走了,具体去哪也没用交代,江澜心中正疑惑。突然又想起杨哥那边这两天也没用电话要送酒,赶紧打电话过去,杨哥的手机也关机,事情显得很蹊跷。 江澜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到了杨哥那里,门上贴着迪拜警察局的封条,很显然,迪拜警察已经光顾过杨哥的房间了。 “这是怎么回事?王哥搬走了,杨哥被抓了”江澜一身冷汗,不停的思索着可能的原因。他来到楼下,找到看门的巴基斯坦人,他这才得知前天晚上,也就是十二点多,警察直接闯进了杨哥的房间,带走了两个俄罗斯妓女,并搬走了一百多箱啤酒和大量的白酒。 江澜跌跌撞撞的回到家,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让他难以接受。 “到底警察是抓小姐发现了酒?还是警察早就盯上他在卖酒,而顺手抓了两个俄罗斯小姐?”江澜想找到事情的原因,“要是过年那天杨哥不是为了邀请他过年,也许就不会找俄罗斯小姐,那也许他就不会被抓。”想到这里,江澜陷入了深深地自责,因为是杨哥,想尽办法把他从拉斯海马机场捞了回来,又给他不断的介绍修电脑和送酒,所以他才有机会留在迪拜。 迪拜鱼市场 令人瞠目结舌的迪拜鱼市场的鲨鱼 |
“你还我衣服。”江澜想起昨晚给女子披的衣服,便站在后面大声的喊道。 女子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便停止了脚步,不再向前,江澜见机赶快跑过去,拦在她的前面,同样凶狠狠的说到:“你把我昨天的衣服还给我。” 女子没有吭声,可怜而委屈的表情,眼泪脱眶而出。 江澜知道这招管用了,女孩子一旦心软了,肯定就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江澜伸出手,主动的牵着她的纤纤细手,她没有拒绝的意思,回到海滩上,不过又相视无语。 这时,昨天的那个英国中年女子走到江澜的跟前和他打招呼,让他去带那群外国人打太极拳,江澜看了看身边的女子,对他还是很是不放心,正准备拒绝这个中年英国女子。 “你去吧”女子柔声的说到。 “不行,我不放心你”江澜还是不愿意去。 “放心吧,你的衣服我还没有还给你呢”女子破涕为笑。江澜怕女子又消失,就一起来到练习太极拳的地方,女子坐在边上观看,江澜则带领这群外国人开始练习太极拳。 送走了外国朋友,江澜看了看手中不错的报酬,心情也顿时愉悦起来。 “走吧,我送你回家”江澜对长裙女子说到。 “我没有家,”她低声的说到。 “那你住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她双眼含着眼泪,抬头看着我继续说到:“你回去吧”。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没事,你放心,我是不会自杀的,我还欠你一件衣服。” “那也不行,我要安全的帮你送回去。” “那你帮我送到哪里去呀?” 江澜无言以对,只是在心中默想是不是这个女子和他自己刚出来的时候一样的?遭遇了人生的挫折,无路可走,无家可归,此时默默无言的陪伴或许就是对她最大的鼓励和安慰。 江澜和女子漫步在沙滩上,微微的海风拂过,让人心旷神怡。海滩上很多昨夜涨潮时带来的五颜六色的贝壳,江澜随手拾起几个颜色鲜艳的贝壳给这个女子看。 “你看,多好看呀”她只是笑笑,还是不语。 时间快临近中午,江澜试探性的说到“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吧,人是铁,饭是钢嘛,吃点饭先养足精神,” “我不饿,”女子轻声的说。 “你不饿,我还饿呢,早上我打了好几趟太极拳,就算你报答一下我,先让我吃饱饭,然后再陪你到这里来看海,这样总可以了吧”江澜有点生气,说话中也给她施加了点压力。 江澜想想大白天的,她应该不会自杀,何况白天这海滩都有巡逻员,也有救生员,所以他便朝大路走去。 女子却也跟在后面,琵琶抱在怀里。江澜继续往前走,她也不言不语的跟着向前走。上了海滨路,江澜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快点上车”江澜拉开后排车门对她说到。 “没事,就去吃饭,吃完了要是你愿意,我们还是一起到这里来看海。”听见江澜说出了后面的安排,她便安心的上了车。 作者:迪拜沙沫 回复日期:2011-04-12 22:49:41 回复 看着自己和女子眼前的一大堆鸡骨头,江澜心满意足的笑了,总算对得起肯德基的午餐自助餐,仅仅二十迪拉姆,从中午十二点到下午四点。 坐在江澜对面的美女刚才更是狼吞虎咽,尽失淑女形象。 出了肯德基,他们坐在娜沙广场的凳子上,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没有了饥饿,心情也愉悦起来了,脸上堆满了笑容。 “打算去哪里呀?要不再去海边?”江澜故意调侃她一下。 “不去”女子脸上不悦的表情。 “好,那你去哪,要不,我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 “那你住哪里?” “你不要问了,帮我找个住的地方吧” “你想住哪里?”江澜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她,似乎不能带她去住又乱又脏的大家。 “你住什么地方?”女子反问江澜。 “我住的地方是集体宿舍,条件很差,不适合你。” “那你也帮我找一个集体宿舍,条件稍微好点就可以。” 江澜很快就帮她联系了一个在中国五金城附近的大家,男女分开住的,有各自单独的洗手间,并且有专人打扫卫生,江澜想条件应该还是不错的。 房东到五金城接的我们,名字叫安妮,很是热情,说话也是快言快语。江澜他们看了看房子,两室一厅的,非常干净,房东自己每天打扫卫生,管理房间,晚上11点准时关灯,因为大多数都是在窗帘店和迪拜的连锁超市spinneys上班的,人员比较固定。正是因为春节期间回国的人比较多,所以有空床,平常都是满客的。 等女子安顿后,江澜看她还比较满意,就主动给了她一张名片,并问起她的名字,她莞尔一笑说到:“以后告诉你吧。” 道别后,江澜走在长长的过道间。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她已经跑到他身边,递给他一个洁白的贝壳,说到“送给你,今天早上在海边捡的。” “谢谢,”江澜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 “不客气,这就是我的名字。”说完她扭头便跑回去了。 她的名字?江澜看着这一枚洁白无瑕的贝壳,到底叫什么名字呢?这给了他无限的遐想。 |
他们不知道这样默默的坐了多久,好像都快睡着了,等女子开口说话的时候,天空已经泛白。 “你怎么还在这里呀?”女子抬头看着江澜,责备的问道。 江澜睁开迷糊的双眼,眼前的女子竟如昭君般的美丽,只是昔日昭君出塞,唯琵琶相伴,而眼前之女子昨夜对月波斯湾畔,一首琵琶曲,竟如此的相似。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江澜笑呵呵的应着,“深更半夜的,万一有坏人怎么办?” “那你今天不上班呀?”这女子反倒关心江澜来了。 “过年嘛,不上班。那你呢?” “我?”她又是一阵忧伤的表情。 “那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江澜心里更是着急。 “我不知道”她又开始了抽泣。 江澜赶紧从口袋里拿出手纸迪了过去,她拿过去就开始擦拭眼角的泪水。 “不要想那么多了,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好好开心过。”江澜见这个女子仿佛是心存戒备,只能用安慰的口气劝说到。只是她不再说话,继续保持沉默。 天色渐明,江澜翘首波斯湾,海面风平浪静,海天混沌一片。东方的云彩慢慢由浓变淡,天空渐渐露出了一条暗红色云霞,慢慢扩展,太阳隐约就在海和云彩之间,蓦地一丝暖色蹦入了他的视野,只见天边一片殷红,逐渐变成了红里透金的颜色,冉冉地甩开了氤氲的水气和浮动的云彩,将片片霞光抖落到海水里,海面顿时金波粼粼,一轮红日突然间从海水和云彩中跳了出来。太阳的光芒照耀着大地,万物都披上了金黄的光缕。褪去沉沉雾霭的天空,瞬间变得蔚蓝而清澈,波光潋滟的海面,翻飞着一群海鸥,使大海充满无限的生机和活力。 江澜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初升的红日,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美丽,用心体味着刹那间的庄严和喜悦,他已经忘却了一切,陶醉在沧海浴日、金轮晃漾的万千气象中。 海滩上慢慢变得热闹起来,人也越来越多,有小孩子在海滩上奔跑,还不时的蹲下捡贝壳,海滨路上有一些人在跑步,更有几个外国人穿着太极服正在打太极拳,看他们那不太娴熟的动作,不像是专业学习过的,这让江澜想起大学学过的太极拳,不禁想跟随他们一起锻炼一下。 江澜看了看旁边的女子,还是沉默的伏在琴上,见此情景,江澜便起身向打太极拳的外国朋友走过去,微笑着打了招呼,稍微活动了一下,就主动加入进去,尽管很久没有联系太极拳了,但是凭着熟悉的感觉,行云流水般的打完了这套二十四式太极拳。 “你好,你的太极拳打的太好了。”其中一个金发碧眼,年龄较大的一个中年女性用英式英语称赞道。 “谢谢。” “我们的中国教练回国过春节了,这几天要不你就过来带我们,我们付你工资”这个中年女人反复坚持说。 江澜一听可以赚钱,心里乐开了花,没有推辞就爽快的答应下来了。和这群外国人告别后,江澜回到刚才的地方,才发现那个抚琴女子已经离开,他赶紧四处找寻,早已没有了踪影。 江澜稍加思索,时间不早了,应该马上赶回伊朗医院,他不敢继续停留。 快步回到伊朗医院,王大哥早已等在病床边上,菲律宾护士把一大推化验报告递给江澜,并告诉他说王大哥的病情病情基本稳定,没有发现骨折和脑出血,只是需要多休息,注意调养一段时间即可。 回到住的大家后,江澜给杨哥打电话,一则想问问今天有生意没,二则是想对昨晚他粗鲁的拒绝俄罗斯女郎的事情道歉,可是杨哥的手机却关机,江澜猜想可能杨哥昨晚玩的太晚,可能现在还在睡懒觉。想到这里,江澜便安心的倒下睡觉。 白天,江澜稍加练习了太极拳,以便去给那群外国人指导。只是脑袋里面还是挥之不去的那个女子的身影,她为什么在哪里?又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呢。 第二天清晨,江澜很早就起来了,打车来到久梅拉的海滩,此时天色已明,让他十分意外的是,飘进他耳朵的依然是昨晚那幽怨的琵琶声,依旧诉说她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事。 江澜看了看,打太极拳的外国朋友还没有来,他便寻着琴声来到女子的身后,坐在海滩上,如痴如醉的欣赏着。 突然,琴声嘎然停住了,一根琴弦断了,女子紧紧的怀抱着琵琶,开始抽噎起来。不一会,女子停止了抽噎,抱着琵琶站了起来,长及脚踝的白色长裙包裹着她柔弱的身躯,细细的腰肢,圆润的双肩,女子轻轻挪动脚步慢慢的向波斯湾走去,微微的海风扬起她飘逸的长发,也吹皱了她的长裙。 这就是江澜在久梅拉海边看见的学太极的外国朋友 海滩上的椰枣树迎着徐徐的海风,亭亭玉立。 波斯湾的上空飞翔着一群海鸟,自由自在。 早起的人们陆续来到这海滨路上晨练。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与和谐。 女子缓缓的脚步似乎正在打破此时的平静,她也没有发现坐在身后的江澜,慢慢的,距离波斯湾越来越近。 江澜感觉不妙,赶紧起来,快步的来到女子的前面,仿佛幽灵一般。 “早上好。”一句简单的问候让这个女子表情一下子僵硬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女子极其疑惑的问到。 “我,就像你的影子,你走到哪里,我就在哪里”江澜半开玩笑的说着。 “请你让开,我不认识你”女子有点生气,对江澜那句玩笑没有丝毫的兴趣。 “一回生,二回熟嘛,昨天早上我们不就认识了嘛”江澜使劲的想找点关系。 “那我也不认识你,请你让开。”女子态度愈发强硬。 江澜不知所措,只能闪在一边,女子继续挪步向前,波斯湾的海水就在她的脚,她稍微迟疑了一下,她向前试探了一下海水,此时的海水还有点凉,但是她继续向前,海水亲吻着她的娇嫩的肌肤,长裙的下摆已经飘在水面上。 |
第五章 拾贝 回到家,除夕的聚会已经散去,饭桌上剩下的只是残羹冷炙,家里也显得空荡荡的,可能大姐们又出去忙去了,毕竟大家在迪拜的目的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早日能够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 江澜来到王哥的床边,看着睡着了的他,江澜陷入深深的内疚和自责中,要不是他的介绍,也就没有下午的事情的发生。 突然,睡梦中的王哥惊醒过来,不断的喊疼,表情也极其痛苦,江澜赶紧靠过去,问他哪里疼。王哥用手捂住脑袋,江澜心中一震,想着最好还是带他到医院去检查一下,不然后果难以预料。 如果去政府医院,虽然急诊是免费的,但是因为这个是外伤,警察可能会介入调查,后果江澜自然非常清楚,所以当即决定带他去伊朗医院,这个医院是虽然是私人的,但是收费合理,算得上是迪拜的大众医院,最主要的是伊朗医院不会调查你的身份。 扶着王哥来到娜莎广场的二十四小时超市门口,昔日这里的台阶上总是坐满了中国黑车司机,他们主要跑迪拜到龙城的专线,价格合适,最多可以做四人,每人七迪拉姆,如果包车,则是三十迪拉姆。如果要去其地方,费用就比较贵,基本上和出租车差不多,但是因为是黑车司机都是中国人,对于在这里很多不会英语的中国人来说,他们还是乐意选择黑车。 可是今天这里一个中国人也没有,或许他们都过年去了吧,江澜只能扶住王哥坐在台阶上,安心的等待着他们,因为没有别无选择。 正当苦心等待的时候,一个中国小伙子走了过来,估计是黑车司机,江澜赶紧过去问去伊朗医院多少钱,司机告诉他春节期间,费用一律翻倍,因为很多司机都回国度假了,他是在家看完春节联欢晚会才出来的,开价六十迪拉姆,江澜也顾不上了费用的问题了。 伊朗医院位于迪拜的久梅拉区,步行到波斯湾海岸只需要几分钟,这个医院的土地是由迪拜现任国王默罕默德的父亲,也就是上上任国王拉希德免费捐献给伊朗红新月会。非常典型的伊朗风格的建筑物,在迪拜很多华人一般都在这个医院就医。 王哥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熟睡了,态度非常好的菲律宾护士告诉江澜,只需要观察几个小时,等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折腾了半天的江澜这时终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不知如何打发这几个小时,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江澜的头脑,为什么不到波斯湾边上去,看看新年的那一弯新月,去遥望故乡的亲人。虽然自己以前在这附近呆了三个月,却没能有机会去看看大海。他心里拿定主意,一下子来了精神。 沙滩上看不见人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江澜还可以分得清哪里是海,哪里是沙滩。他静静的走在软绵绵的沙滩上,听着波斯湾的阵阵的海浪声,海风徐徐吹拂在他的脸上。看着天空中的那一轮新月,他是如此的想念故乡的父母,想念新年可口的汤圆,还有那响彻通宵的鞭炮声。 突然,一曲悠扬的琴声响起,敲碎了黑夜的寂静,划破了黑夜的天空,从远处飘来,宛如天籁之音,思念中一丝怨恨,时而更是万念俱灰的感觉。这琴声告诉江澜应该是一个幽怨的中国女子,因为此时弹奏的应该是琵琶曲《昭君怨》,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女子在除夕之夜来到这黑夜的海边,这一切打破了江澜脑海的宁静。 天上,新月朦胧。地上,琴声飘渺。 天地之间,琴声久久的回荡。循着琴声,江澜踏着软绵绵的沙滩,来到沙滩的拐弯处,隐约中一个黑影坐在沙滩上,在极其微弱的月色下,看不清她的脸,不过她怀中抱着的是一只琵琶,好像怀抱自己的女儿一般。 江澜不忍打断她,索性坐在离她不远处的沙滩上,静静的陶醉在如痴如醉的丝竹声中,江澜不甚喜欢现代音乐,却钟情古典乐曲。 这天籁般的琴音,好像在诉说她一生的感情,时而,如沐春风,转眼,却又是炎炎夏日,不一会,琴声一转,又如秋风扫落叶般凄凉,更如雪花纷飞般寒冷。这琴声,似乎要穿透黑夜,寄托她千里之外的思念, 不知何时,琴声噶然停住了,女子伏在琴上,开始呜咽的抽动起来,如刚才的琴声般忧伤。江澜缓慢的挪动步子,向弹琴的女人走过去,这女子似乎听见了他轻微的脚步声,不再哭泣,回过头来看着他。 江澜怕惊吓着她,停在数步外对她说“你好,新年快乐!” “你是?”女子稍微有点嘶哑的声音反问江澜。 “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是天涯沦落人”江澜脱口而出,却很快又发现不对,因为这个女子未必是与自己有伤心的往事。 眼前的女子突然却低下头,轻轻的抚摸着怀中的琵琶,江澜慢慢的挪步到她的边上,也坐在沙滩上。 “过年要快快乐乐的,忘记自己的伤心事”江澜安慰道。 女子还是不语,默默的伏在琴声,江澜只能也默默的陪在身边,不忍离去,毕竟在海边留下孤身的她太不安全了。波斯湾的海浪声渐去渐远,似乎退到了海的深处,夜也越来越凉,江澜只好脱下穿在身上的外套,轻轻的披在女子的背上。 “谢谢”她还是没有低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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