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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信仰与幸福----优素福·格尔达维著 [打印本页]

作者: 地球村    时间: 2013-4-12 14:34
标题: 信仰与幸福----优素福·格尔达维著
幸福,它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天堂。自古至今,无论是其抽象思维达至巅峰的哲人,还是极其单纯、质朴的平民百姓;无论是安居在深宫中的国王,还是蜗居于草屋茅舍的贫民,他们中绝无一例,为自身求祸而避福的。

幸福在那里?
   
    但是,自古以来困扰着人类的一个问题是:幸福在那里?
   
     许多人渴求幸福却找错了位置。于是,他们如同沙漠寻珠的人一样两手空空、身心交瘁、极度失望地返回。诚然,人类在不同的时代尝试着不同的物质享受和各种感官上的声色嗜欲,但是他们从未发现单纯的物欲满足可以实现永久的幸福。相反,或许每增加一件新的享受方式,人类又添一件新愁。

幸福是在荣华富贵中吗?

    许多人猜想幸福是在今世的荣华富贵中,是在舒适的生活、充沛的恩典中。但是,许多国家生活水平已经提高,政府为人民寻求财富和享受提供了种种便利——包括衣食住行的满足和各种奢侈品的供应。而其国民依然抱怨着生活的不幸,感觉到压力和困窘,且不停地为寻觅幸福而另辟蹊径。

    几年前,《鲁兹•优素福》杂志的主编——它是一份不大注重精神与灵魂价值的杂志——刊载了两篇新闻调查,题目为《“天堂居民”并不幸福》。所谓“天堂居民”,指的是瑞典人,他们生活在经济高度发达的国度,物质生活水平如同梦想中的境界。在他们的生活中,几乎没有贫困、失业之虞,也没有因为老迈、疾病而产生的经济顾虑,物质生活中的种种担忧似乎尽可以抛之脑后。因为国家对每一个遭遇上述困难和不幸的公民都会提供及时的定期的经济救助,从而使国民不可能找到任何因为经济贫困或需求而抱怨的领域。

    瑞典每一个公民年均收入521埃镑(译者注:作者所列举的数字是30多年前的统计,我们无法确定那时的一埃镑相当于多少美元。我找到一个2007年的统计数字,瑞典公民年均收入为35770美元),即每人每月的平均收入大约为43埃镑。社会管理机制,通过关税累进制和各种医保、社保,几乎消除了各阶层之间的绝对生活差距,这在其它国家尚无先例。

    瑞典的每一个公民都享有生活津贴、疾病救助,丧失工作能力的救助和物价膨胀时的救助,以及对贫困户、残疾盲人的救助。这一切都是现金支付,全国各医院都有免费就诊服务。

    政府还为每位妇女支付母亲补助费,这些补助包括生育补助费、住院护理费,育婴补助费。

    反工伤事故的保险是政府的一项必然的义务。对失业者的救助方案更是国际上最有名的。

    国家为对每个儿童所提供的社会性的补助几乎超人想象,其中包括每年为每个儿童提供40埃镑的经济援助,直到他们达到16岁。儿童的医疗、保健全部免费,假期为他们提供免费的旅游和夏令营活动,直到14岁。一些学校为学生规定的冗繁的补助计划甚至超越当今学制的年限。

    瑞典所有学生都享有全教育过程免费的权利,而且政府为贫困生提供衣食方面的助学金,为勤奋学生可一次提供高达250埃镑的研究借贷。

    国家为新婚夫妇提供达300埃镑的购置家具的低息贷款,可以在五年内逐渐偿清。

    瑞典国民所交付的税务的三分之一将被投入到社会保险当中,政府把其中的80%用于现金救助。政府最巨额的预算是社会事务部的预算,其次是教育部的预算。

    尽管有着如此天衣无缝的社会保障,记者仍然提到了瑞典公民的苦恼。他们大多数人焦虑不安地生活着,他们感到压抑和紧张,他们怨天尤人、脾气暴躁,坐立不安,满腹惆怅。这种结果导至一些人逃避枯燥、烦闷的现实生活,选择自杀的手段结果生命——那是成千上万的绝望者的避难所——通过它,他们挣脱了自身精神痛苦的折磨。

    调查记者最后得出结论:这种不幸的根源应该归之于一件事情:信仰的缺失。

    美国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但是富有并没有为其国民提供幸福。尽管美国有着摩天大厦、宇宙飞船,黄金、白银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但是他们的一位思想家却说:“纽约的富丽堂皇之下遮蔽着悲惨和不幸。”

    每一个有眼光的东方人和西方人确已洞察到这种痛苦和不幸。在东方,著名的伊斯兰学者,伟大的烈士赛义德•古图布在他的《美国见闻》⑴一书中记录了它;在西方,法兰西女作家弗朗索瓦丝•萨冈曾两度访问纽约。然后,她写了一本书,书中描述到:“纽约是压迫在人类身上的重负。这个城市其心脏急速地跳动着,比其市民的心跳速度更快。事实上,纽约市民所遭受的危机是精神危机。沸腾的血液在辛苦的美国人的肢体里奔腾,他们心急火燎,精疲力竭。他们急欲节省时间,提高效率,却不知道如何支配时间……”同样,克林•威尔逊教授也描述了纽约的豪华建筑和物质的繁华,得出的结论却是:“美丽的华盖下遮蔽着痛苦和不幸!”

    钱多并非就是幸福,也不是实现幸福的首要要素。不然,钱多有时甚至在后世来临之前就使其主人遭殃。因此,安拉曾如此描述伪信士:“他们的财产和子嗣,不要使你赞叹,真主只要在今世生活中借此惩罚他们,而他们的灵魂将在不信道的情况下离去。”(《古兰经》9:55)这里的“惩罚”指的是今世生活中的压力、艰辛、痛苦、忧虑、疾病,正如先知所讲的一段圣谕:“旅行中有刑罚。”这种“刑罚”是现世中我们能够亲眼见证的,它加之于每一个把财富和今世作为他的最大志向、知识极限和终极寄托的人。它就是长期的精神折磨,心灵熬煎,灵魂扭曲,以及患得患失,荣辱皆惊。


    艾乃斯所传述的一段圣训,恰如其分地描述了这种精神磨难,先知曾说:“以后世为其志趣者,安拉使其心富、聚精会神,今世屈从地服务于他;以今世为志趣者,安拉把贫穷置其两眼之间,使其精神涣散,他从今世中所能得到的无非是安拉早已为他预定好的那点福分。”(《提尔米基圣训》)

    正如伊斯兰著名学者伊本•戈伊姆所说:

   “今世最大的刑罚莫过于精神涣散,人格分裂,贫贱竖在眉心,驱之不散。若不是沉醉今世中,他们从这种刑罚必得不到片刻安宁……他们大多数人经常满腹牢骚,长吁短叹、无病呻吟。今世刑罚的种类有:①、精神折磨。②、肉体因担负今世的苦难而形容憔悴。③、人事纷争连绵不断,互相仇视之痛吞噬心灵。正如一位先贤所言:‘谁贪恋今世,叫他培养自己承受灾难和痛苦的习性吧。’贪恋今世由三种情绪上不得解脱:必然的苦恼、永久的辛劳、无尽的懊丧。因为贪恋今世从中得不到任何东西,除非把他的心倾注其上。正如圣训中的教诲:‘假若阿丹的子孙拥有两川谷的黄金,他必渴求第三川谷的黄金。’先知尔萨曾把贪恋今世的人比作饮酒的人,愈饮愈渴。”⑵

幸福是在儿女身上吗?

    确实,儿女是生活的花朵,今世的装饰,但是世上有多少儿女把自己的父母拖向了苦难的深渊,又有多少儿女以忤逆和昧恩代替孝敬和爱戴来报答自己的父母!甚至,有多少父母在自己心爱的儿女手上尝到了死亡的滋味——只因为儿女贪图父母的财产,或者因为父母妨碍了儿女纵情任性的道路。

    我们发现一位父亲曾悲痛地对儿子说:


     儿时我将你哺育,少时我抚育你成长
     你曾从我的恩赐中得到慰藉,饱饮我的怜爱
     夜间我曾以忧伤与你相伴,
     为你的疾痛我曾辗转难眠,
     而今你羽翼丰满,
     我蕴寓在你身上的爱和期待将要结果时,
     你确以冷酷和粗暴回报我,
     恰似你是我的恩公和施主。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曾看到多少副凄凉的画面,我们曾听到过多少个令人心碎的故事,它们都诉说儿女的忤逆,讲述着父母的凄惨。这种不孝使得一些父母仍旧忍受着时代的痛苦,他们因为恼恨儿女的忤逆而情绪愤懑,甚至连莎士比亚笔下的李尔王也失声痛呼:“除过忤逆之子外,世间没有比毒蛇的利齿更可恨的。”




     一位东方的诗人也感慨到:

我见养儿反遗患,绝后之人却消闲
百般艰辛抚养大,一朝反目成冤家
或者撒手留遗孤,无常到来难瞑目
或者命短丧黄泉,无尽悲伤驻心间。


    丧失了儿女孝敬和爱戴的父母将何去何从呢?难道他们注定要遭遇永久的凄惨和不幸?

幸福是在科学知识中吗?

    你认为世俗的科学知识能够为人类实现幸福吗?这种知识确曾为人类缩短空间,征服自然,化难为易。

    事实正如穆罕默德•侯赛因•海卡尔博士所言:“科学确已为我们揭示了生命中的许多奥秘,它为我们提供了前人不可想象的种种享受和恩惠。同样的事实,渴求知识乃人类的天性之一。他几乎总是驻足于一件事物面前,探其究竟,直到求知欲促使他对事物的真相反复琢磨,或者当其真相大白时,他又去探索新的领域。但是同样的事实,认知并不能成为幸福的必然途径。不然,许多情况下,它还导致了精神的焦虑不安和思想的混乱。幸福,这个美丽的梦幻,带着闪亮的翅膀在我们眼前飞来飞去。这个被感知的能媒,它的原子散布在空气中,我们想要将之吸满胸膛,永不餍足。幸福,自从人祖阿丹时代至今,人子就奔跑于其后,拼命追逐着,每当有人以为自己快要追上它时,薄福的恶魔,就从其身后拽住他,百般阻挠。幸福并非在世俗知识中,因为世俗知识也是贪欲,贪欲之后无幸福。曾经有多少学者一生埋头于学问,皓首穷经,当他们接近终点时,却被懊悔所烧灼。他们的知识给他们徒然增加了悲伤,故他们嘱托其子孙,要在信仰中成长,在生活中要依天性而行事,不要奢望人类世俗的知识能够解开幽玄的密码。

    我们的知识,尽管它的范围不断扩展,但相较于无限的存在领域,它仍然非常狭隘。因此,尼采及除他外的著名学者,他们都曾为知识耗尽自己的青春和生命,他们曾嘱托:知识必然能够揭开幽玄的帷幕(即宇宙的奥秘,译者注),但当他们看到无穷无尽的幽玄帷幕时,他们气馁了,忽然就好像他们是在不真实的蜃景后奔走一样:尽管这蜃景的尽头是一切真相。正如《古兰经》所言:不信道者的善功恰如沙漠里的蜃景,口渴者以为那里有水, 等到他来到有蜃景的地方时,什么也没有发现,却发现真主在那里。 真主就把他的帐目完全交给他,真主是清算神速的。(24:39)⑶

    英国哲学家伯特兰•罗素——尽管他是顽固的唯物主义者——他坦称,人类曾经在与自然搏斗中,凭借着科学的媒介而获胜,但却在同自身的较量中失败了,因为他没有找到类似科学的武器。罗素承认:宗教一直是这个领域的主人。

    美国著名的心理医生亨利•兰克博士,为驳斥假借科学与思想自由之名而否定信仰幽玄的人,为阐明仅仅依靠科学不能为人类实现真正的幸福之途径,他说:

    事实上,现在人类的各学科领域都存在着点燃迷信之火焰的现象。我是指,人们过分推崇理性思维。但是,一些心理学家得出结论:仅仅依赖纯粹理性的思维方法,必然毁坏人类的幸福,尽管它还没有导致成功之柱石的倾塌。的确,揭开心灵探索的面纱需要经由这些学者和人们的实践以及他们所进行的千万次学术性实验之途,但它并不完善。我要补充说:获得这些探索结果,确已通过其与教育、宗教、人格以及普遍的人生哲理的途径而得以完成了。

    我们绝不可能仅仅通过诸学科和科学知识就能够断然揭开深奥的人生问题,也不可能以此而饮到幸福之泉。科学的进步有时意味着困惑和矛盾的增加。只要这些科学知识不能够统一在当今明确的人生真理的旗帜下,并顺服它,那么这些知识就不能够解放人的理性——它曾经初创并启蒙了科学——甚而它必定要导至理性的崩溃和腐朽。同时,这种统一必然会经由实验科学之外的道路获得,我指的是信仰的道路。”⑷

   
幸福寓于人的内在

    如此说来,幸福绝非富有财产,或者拥有权势地位,也不在于儿女成群,或者利益的攫取,它也不存在于世俗科学中。

    幸福是一种抽象的事物,非肉眼所能见,也不可以数量来权衡。宝藏不能蕴含它,金币、埃镑、卢比、美元也不能购买它。

    幸福是一种感觉,存在于人的内心……它是心灵的纯净,精神的安宁,心胸的开阔,良知的坦荡。

    幸福是由人类的内心流淌而出,而非由其外部进口舶来。

    有人讲述,一个丈夫恼怒其妻,警告她说:“我定使你薄福!”妻子平静地对他说:“你绝不能使我薄福,正如你不能使我幸福!”丈夫愤怒地说:“为何不能?”

    妻子镇定地说:“假若幸福是你发放的工资,你早为我停薪;假若幸福是首饰或者服装,你能从我身上剥夺之。但幸福存在于非你和任何人所能掌管之物中。”

    丈夫吃惊地问:“它是什么?”

    妻子坚定地回答:“我发现我的幸福在我的信仰中,我的信仰在我的心里,我的心除安拉外,无人能掌管。”
这是真正的幸福!任何人不能将它授予别人,也不能从被赏赐幸福的人身上剥夺之。幸福就是那种感觉,一个清廉的信士曾陶醉其中:“我们生活在幸福中,假如国王了解它,必仗剑与我们争夺!”
另一个人,他全身心沉浸在精神的愉悦中,如痴如醉:

    “有一些时刻曾降临我,我在其中说:假如天堂的居民处于我现在的境界,他们一定是在美满的生活中!”

    被赐予这种恩典的人,他们嘲笑厄运,纵然它电闪雷鸣;他们微笑着面对生活,纵然它阴霾重重。他们把苦难升华为人生哲理,忽然它在他面前变成了值得感谢的恩典,而其他人面临这种处境时,必呼天抢地,叫苦连天。他们体内好像有某种特殊的精神腺体,它能分泌一种特定的物质,其任务是转祸为福,化苦难为恩典。


实现幸福所必要的物质量度

    我们不否认,为实现幸福,物质条件也占有一席之地。是这样吗?因为伊斯兰的先知穆圣曾说:“阿丹的子孙的幸福中有:贤良的妻子,优美的住宅,便利的交通工具。”(艾哈麦德传述)

    然而,物质条件绝非首要,也非最优裕的条件。其中的关键在于质量,而非数量。人类足可以摆脱使其心胸窘迫的物质困难,比如坏脾气的妻子、简陋的住宅、劣质的交通工具。拥有安康和便利易得的生活给养也能使其满足。《圣训》中的言辞多么诚实、美妙:“谁一早起来,心情舒畅,身体安康,拥有当日的食粮,就好像他拥有整个世界一样。”(《布哈里圣训集》)
幸福是一棵树,它的土壤是人类的精神和心灵,归信安拉和后世是它的水分、营养、空气和阳光。

    信仰在人类的心灵中涌出幸福之泉,永不枯竭。除它外,没有什么能够实现幸福。这些心泉分别为:宁静、安适、希望、满意、爱之泉。我们将在后面的篇章中对其一一加以论述。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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