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侨办还是很想得到我们这些飘在海外的华人的,常常会搞点活动,来个慰问演出什么的,当然这也算是对演员们的一个小慰劳,来演一场二场,然后在迪拜公费旅行一次,算是半工半私吧,你乐、我乐、大家乐。只要是经费足够,我们还是很欢迎的。我想演员们一定也很高兴,到时候顺便拍几张照、买一些特产,再拎几个LV什么的回去(当然不排除人家看不上这些东东的可能性)。 正月初七就有一场由中国国务院侨务办公室主办,中国驻阿联酋大使馆和驻迪拜总领馆支持,阿联酋华侨华人联合会等10多家在阿商协会协办,中国总政歌舞团、海政文工团、铁路文工团杂技团、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京剧团、南京军区前线文工团倾情出演,名为的《文化中国四海同春 》新春演出在迪拜上演了。别说演员里倒还真有几个脸熟的。 我很希望孩子们可以感受一下中国新年的真正含义,让他们了解一下中国文化的魅力,毅然决定带着五个孩子一起去看演出。公公和大姑也很有兴趣的要和我们一起去,这当然好,让他们也见识见识我们的艺术,争取吓倒一个是一个! 说是七点开场的,我们七点到的时候楼下都已坐满,我们只好在楼上的最后两排找到了一些位子,浩浩荡荡一家子几乎占了一整排座位。才安顿完表演就开始了,没想到居然是全中文的,连个英文主持都没有,我离和公公、大姑中间还隔着老二、小三,所以没法解释给他们听,哈,你们就看哑巴戏吧!希望公公边上的老大可以给点小力,做个临时小翻译吧。 五阿哥的小床占了一个座位,他是什么也看不见啦,不过后排的女生对他很感兴趣,不停的逗他玩,所以他也就安安静静的动动手、晃晃脚。到了女高音飙海豚音的时候,我要记得把老五的耳朵捂起来。有时他会开心的对着我笑,有时那个音实在太大声,他会瞪大眼睛看着我。其实我和他一们很纳闷,你说这些人怎么可以发这么高的音呢,平时他们吵架的时候一定很有气势,作为资深河东狮,我很羡慕他们天生的好嗓子,要知道,我平时再努力吼也达不到这个效果呀。 小三坐在我边上,可一点没闲着,一开始的时候他情绪还很高,人家在台上唱,他兴奋的在下面拍手;人家在台上跳,他急着在下面摇头晃脑,别说还真有大人跟着不停的给予掌声,我严重怀疑这小子是潜伏在我们中间的托儿,但也没见他挣来个小恩小惠什么的呀,连一个盒饭也没有混到手。可没几个节目,小屁股就坐不住啦,一会站起来,一会坐下去,玩起座位来啦(在此向坐在他后面的印度叔叔表示深刻的歉意)。 平时我对这小子还是有点小希望的,可这一次我算是彻底明白我们小三以后走什么路都不可以走文艺路线!整一文艺白痴呀。就说台上的小姑娘们在跳海浪,一个个扭来扭去的,可不吗!海浪就是扭来扭去的。 结果小爷很迷惘地问:“妈妈,她们怎么老不站站好?” 这这这,我要怎么回答你?“她们现在是海浪,你见过直直站着的海浪呀。” “海呀!哦吔!我要去游泳,我要去游泳。”小三两手伸向舞台,一番要冲下去划两下的意思。 “你,老实点坐着,要不等下不给你麦当劳吃!” 于是小爷安静下来,看来麦叔叔的力量是巨大的! 没过一会儿,杂技表演开始,演到中间的时候,有一个造型是濱员们全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呀,妈妈,他们全死掉了。”小三惊! “讨厌!你见过人死得这么整齐的!”这小子,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 “呀,妈妈,他们又活过来了!”小三接着惊! “恩,现在表演的都是僵尸。”我没头没脑的回答着,唉,和孩子们混久了,智商容易向他们靠拢。 这个杂技表演其实就是四个大大小小的男人搭来搭去坳造型,最顶上那个小人估计比我们老大大不了几岁,但人家那骨头软的,坳来摆去的像我们平时玩的塑料小人,想想我们老大,剪个脚指甲脚都放不到桌子上。表演中除了一个很简单的架子连个道具都没有,我心中的杂志表演,怎么说都要有几个盘子飞一下的嘛。这次,说白了就是人搭人,不过我们家处女男很喜欢,一直在说很厉害、很厉害!其实我们处女男也有这方面的表演才能,他总在家举起一个、两个甚至三个小人,就是造型没人家摆得这么漂亮罢了。 坐在处女男怀里的四爷居然也懂,时不时的惊呼一下:“哇!叔叔!厉害!哇!哇!哇!”他平时见好吃的也没这么激动过。 边上的小三、老二、老大更是目不转睛地顶着舞台人的演员们摆出各种造型。 “我说,你们看看算了,回家别学样哦!”我觉得这种关键时刻必须提醒一下。 二胡是我们家处女男最喜欢的中国乐器,这吧得追溯到他在中国留学期间,当时做为留学生的他穷呀,所以一定非常羡慕学校边上拉二胡的“瞎子”艺术家,还有那熟耳熟能详的“流浪的人呀你在哪里……”到现在处女男唱起来还琅琅上口。当时他离开中国的时候,他的学友还送了一把二胡给他,让他回家好好练练手艺,争取有个一技之长,我们中国人说什么来着?“艺多不压身呀!” ]于是收到二胡的处女男同志,回来还真认真把玩过几天,结果拉来拉去就三四个音,还向我抱怨…… “这玩意儿,怎么就这么几个音?你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我当时真想拍他,不是每个中国人都会拉二胡的好不,我妈小时候没把我往那条路上引过:“我也不知道,不会!” “那你总应该知道这个能拉几个音吧!大致总会一点吧!”你说这老外不讲理时真要命。 “不知道,你嫌音少对吧,到隔壁音响店买个MP3下载好啦,想下几个音就几个音。”和你们这些狗屁不通的老外没话好讲! 台上的主持报幕,我还纠结于为什么她要说“下面有请有争议的杨基强……”,我不明白呀,什么叫有争议,居然拿了这么多奖,在艺术造诣里应该没有争议了呀,那争议在哪儿?政治上?如果政治上有问题为什么还能出国演出呢?这个问题好难明白(有谁来告诉我,有谁来告诉我?)。 [size=13.63636302947998px]这位有争议的二胡演奏家真的就把二胡拉出万马奔腾来了,这下真是几百个音在一起,数都数不过来。我偷偷瞄了下我家处女男,那叫一满眼放光呀!估计是对他自己的二胡水平也可始有了新的希望。‘回家得把那二胡藏起来’我默默对自己说道,‘要不非被这人拉断弦不可。’ 演出进行到一半,小三已经完全坐不住啦,后排的女生也只看表演不看五阿哥了,小哥没有美女逗也万般无聊,不耐烦起来,可我看到表演单上有京剧表演,想着再怎么样也要让他们看看中国国粹呀。 “老妖,九点了都。”处女男提醒我,“孩子们早过了上床睡觉的时间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京剧,下面是你最爱的京剧!”我双手紧紧捂着节目单,屁股死赖在座位上。以前在中国的时候有带处女男看过几场京剧表演,他还是很喜欢的,虽然他什么也听不懂(当然,我也听不懂),但对他一招一势,那功底、那实力还是叹为观止的,我想那打打杀杀的场面孩子们也一定会很兴奋的,我小时候就喜欢学京剧里的大花脸拿着我妈裁衣服用的市尺甩来甩去的。 当主持介绍到“下面由我们梅派传人于兰上台”的时候,我以为应该从后台跳出一位全赴武装的大花脸。 结果出人意料的出来居然是一个穿着旗袍的艺术家(她居然还不姓梅!),头上什么也没带,还烫了一个我妈的那种发型,太让人失望了。看来他们这次来演出真的是打着表演的旗号顺便来玩一圈了,居然连行头都不带来,一人带上套演出服拉个小箱子就来了吧!京剧的舞台魅力没有大花脸、没有枪、没有大刀、没有插在身后的小旗子……真的是失色好多,反正我们这些外行真的就是看热闹去的,她居然也不满足我们,老实说,什么梅派、裘派、龚派,我真的是分不清呀分不清! 我看看身边快睡着了的孩子们,失望的起身,轻轻说了一句“走吧!” 这些人似乎等我下这一圣旨等了很久,虽然我声音很轻,但一排人还是立马齐齐站起,纷纷退场。这时我开始庆幸我们当时没找到前面的好位子,要不这‘刷’的一下走了一排人,台上的于兰可能真要气背过去。 虽然家人对整场表演(当然我们只看了大半场)还是给出了很高的评价,但从小看中国表演长大的我,还是有很多遗憾、很多感慨。艺术家们,你们完全可以做到更好,居然走出国门了,带给大家的难道不是应该最好吗,因为这时你代表的不只是个人,而是整个中国!下次多带几箱行李来吧,我们扛得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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